这话一出在场的人倒是十分讶然,这康禄海倒真的没有提起旁的话,虽说他擅长阿谀奉承,但如今伺候了端妃,自然是比贵人身份的莞贵人更体面的。
“贵人姐姐,这是哪里的话,妹妹虽年轻,但绝不会犯此错,眼下康禄海跟了端妃娘娘自是他的造化,哪里有妹妹要人的道理。”
这么大的罪名扣下来,莞贵人自然不能任由曹贵人张口污蔑,只得开口撇清自己。
曹贵人闻言嗤笑一声,到底对莞贵人的乖觉满意了几分。
而一旁冷眼看着的沈贵人,倒是起了几分警觉。
曹贵人来势汹汹,加上对待自己与莞贵人也是一脸不忿的,的确不像唬弄人的。
倒是这康禄海的确是个墙头草,从来都是拜高踩低的势利眼。
眼下这花园里头人多眼杂,再纠缠不休的,或许事情就要闹大,只怕曹贵人此人不善,还要连累嬛儿名声。
几番思量,沈贵人冷声喝道:
“你这奴才当真可恶,偷奸耍滑还敢狡辩,莫非你想寻来端妃亲自与你对峙?难道你失职懈怠还是主子的错不成?你可知诋毁尊上的罪名可不止入慎刑司这么简单。”
康禄海一滞,对上沈贵人冷厉的视线,他才清醒了几分,这事无论如何都是自己的错了。
要么得罪端妃自己这个正经主子,要么眼下同曹贵人沈贵人继续争执不休,但无论如何,都是他这个奴才 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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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命般闭眼,大声求饶,承认是自己偷懒了。
曹贵人这下心头才痛快了几分,刚要继续责骂几句,莞贵人又出声道:
“曹姐姐,既然此事明了,这康禄海到底是端妃的奴才,自然还要端妃娘娘亲自发落。花园里人多眼杂的,此事事关端妃娘娘治宫声誉,姐姐三思。”
莞贵人说的谦虚,倒不如说曹贵人有越俎代庖之嫌。曹贵人会意含笑温声道:
“还是妹妹心细,既如此,姐姐我先行了。”
曹贵人走后,康禄海自知理亏无从辩解,只是对莞贵人再三出口相帮千恩万谢。
沈贵人在一旁也是有些无奈,康禄海倒是机敏也上前同沈贵人道:
“奴才知道贵人小主方才不是有意冤枉奴才,只不过若不如此说,事情闹开,想必奴才被送进慎刑司也未可知。”
沈贵人倒是意外,这奴才虽滑头但也好歹是宫里的老人,看事通透。
“你快回去吧,找端妃认个错才是真的。”
得了沈贵人示意,康禄海又匆匆去办差了。
而在远处看完这一切的吉祥不由暗叹主子厉害,笑着同端妃道:
“娘娘安排肃喜扫宫道的确高明,宫中小主们的动向尽是了如指掌了。只是,娘娘不是要亲近莞贵人吗?那曹贵人下手万一伤及莞贵人岂不是......”
“她有那样一张脸,谁惹上她只会惹祸上身罢了。”
端妃转身,那句意味深长的话也随风缥缈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