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何信中，他冲进厨房，拿出一把砍骨刀，直接对着正背对着自己坐在沙发上的叶辰阳的脖子就是一刀，血瞬间喷溅了出来。叶辰阳连吭都没吭一声，直接倒在沙发上咽了气。

何信中和何曼当时都吓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何曼就让他爸爸赶紧走，说是她来处理后面的事情。

何信中也是六神无主，何曼倒是镇定下来，她对何信中说：“爸，你赶紧回去，不要让人知道你来过这里。”

何信中慌张无措：“那这里怎么办？”

“没事，人本来就不是我杀的，定不了我的罪的。你赶紧走，千万别被人看到。”

幸好女儿家里还有自己的衣服，何信中就换了衣服，带着被血溅到的衣服匆匆跑走了。他一个人无助地找尽量偏僻的路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情绪慢慢稳定下来。

这时他想到了女儿一个人，待在死了人的房间，女儿从小胆子就小，应该会很害怕，自己怎么可以这样丢下女儿跑了。而且大不了去自首，一人做事一人当，可不能连累女儿。

当他再次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何曼并没有在客厅，他喊着何曼的名字跑到卧室，看到的是已经死亡的何曼。床头还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叶辰阳是她杀的，自己觉得罪责难逃，所以选择自杀。

何信中揪着自己的头发哭得不能自已。看着女儿的尸首，他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都是这个叶辰阳害得自己失去了心爱的小棉袄，一定要让他千刀万剐。

因为时间仓促，何信中并没有能真的千刀万剐，只来得及割下头颅，在大腿上取了一些肉片下来做成萝卜花的形状。因为距离天黑还早，他先把做好的人头菜花放进了冰箱。

“何曼写的遗书在哪？”顾琛问道。

“被我藏在家里。”

“藏在家里？”

“是，我是个自私的人，我本来是想着万一查到我，我就拿出遗书，说人是曼曼杀的，她自己亲口承认的。”

“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力度，能一刀砍下那么深的刀口，你当我们的法医是吃素的吗？”

“我以为可以。”

“你是怎么知道叶辰阳家的地址的？”

“我们家有自己种的桔子，味道特别好，曼曼让我给她师傅寄过。我也没有起疑，徒弟孝顺师傅，这也很正常。因为这个原因，我有他家里的地址。”

“你是怎么到的叶辰阳家所在的小区的？走路过去的？”

“是，距离也不算远，两三公里路而已。我尽量避开着摄像头的位置，加上老天爷帮忙，有很长一段路在修，连路灯都没亮。而且他们小区管理也很松，进入小区也没人管。他们家楼栋的门也是开着的，很顺利一路都没遇到什么人，我就这样轻松把东西送到了他家门口。”

“走的楼梯？”

“当然，谁不知道电梯里会装摄像头。”

“然后呢？”

“没然后了。”

“跟踪叶雯的人是你吗？”

“叶辰阳的钱包里放着他女儿的照片，原来他也是个女儿奴。但是他怎么不想想，我们家曼曼年龄跟他女儿差不多大，他的女儿是宝贝我的女儿就不是吗？”

“那天我其实并没有抱什么希望，只是按常理推测，她如果下班应该会坐地铁。如果遇到她，只能说她运气背，如果遇不到，就放过她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