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个人知道,多一分风险。
宜从心瞅了辛遇一眼,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反而问道:“你伤好了?”
“还行,至少动弹两下没问题。”辛遇微不可查地挺直了身子。
这些天除了那些西药,宜从心还给他采来一些行气活血、消肿散瘀的草药,每天用熏蒸的方式进行一次局部改善,效果确实不错。
辛遇能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几乎每天都有好的变化。
宜从心挑了挑眉,毫不客气地吩咐:“好了就去把阿公的衣服洗了,再把晚上吃的地瓜烤上。”
她早就想好了,在辛遇伤好离开前,怎么也得让他支付些“医药费”“疗养费”。
她可不是白给别人治伤的。
没钱支付?
那就用干活来抵。
辛遇怔住片刻,随即笑了笑,乖乖地回了破庙,捡起一个印着大红鲤鱼的搪瓷脸盆。
脸盆旁边的干草上,分开堆了两堆衣服。
这几天宜从心给老头置办了好几套新衣,之前那些旧到不能再穿的已经扔了,现在盆里这些,都是老头的新衣服。
至于辛遇自己那些早已划破割烂的衣服,自从宜从心给他买了两套新的之后,他也早就扔了。
辛遇拾起自己和老头的衣服刚要离开,发现不远处还放着几件白衬衣,也像是刚换下来的。
他随手一扒拉,一股温婉的清香袭来。
不同于他闻到过的香水或是其他香味,是混合着淡淡药香、以及独属于她身上的幽香。
辛遇脸一红,猛地将手中的衣服往盆里一丢,又随手捡起地上另外几件。
也不管是谁的,统统往盆里塞。
他端着一整盆衣服和洗衣粉,冲去了小溪边。
洗那几件小小的白衬衣时,空气中药香和幽香交织在一起,香气弥漫更甚。
辛遇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甚至有些微醺上头。
晚上睡觉时,老头的鼾声早已响起,辛遇却依旧燥得很,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夏天本就潮闷燥热,他一闭上眼睛,又全是宜从心的笑容和香味……
他强迫自己不要乱想,可是越强迫似乎脑子里越乱,呼吸都有些喘不过来。
辛遇索性坐了起来,拿起一条毛巾和香皂,准备去小溪边擦个澡再睡。
虽然宜从心嘱咐过他近期最好不要让伤口沾水,但是用毛巾在身上擦一擦还是可以的。
对了,宜从心还和他讲过,白天还好,晚上最好不要去小溪边,傍晚过后那里会有毒蛇出没。
还说什么“七月蜂,八月蛇,九月黄鳝惹不得”,给他唬得一愣一愣的。
她貌似还说过,山下有个很干净的水潭,很多小孩夏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