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豪抱拳领命，随即带着五百兵马策马而去，直奔南边的村寨。

白子昂站在营门口，目送着方天豪带兵远去，晨雾渐渐笼罩了整个大营，空气中夹杂着浓重的湿气。

天色微亮，四周的营帐被雾气笼罩得隐隐约约，仿佛一切都藏在一片朦胧的迷雾之中。

就在他转身准备回大帐时，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了一阵低沉的脚步声。

白子昂侧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子缓缓走来，身形修长，但步伐稳健。

那人走近后，摘下斗篷帽，露出了冷峻的面孔—正是张衡。

张衡一向少言寡语，此刻见到白子昂，拱手行礼：“将军！”

白子昂微微点头：“张衡，什么事？”

张衡走近几步，语气沉稳但透着一丝谨慎：“将军，我方才派出去的探子回报，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动静。

大周和大魏的边境似乎都有些异动，兵马调动频繁，但具体动向不明！”

白子昂听后，眉头微微一皱，语气不疾不徐：“他们的动向有多久了？”

张衡低声说道：“这几日刚刚开始的。

我的人发现，大周的杨启雄正在大周北境聚集兵力，具体数目不详，但规模不小。

而大魏那边，曹振山也有些异动，似乎在加强边防。

两国似乎并未联手的迹象，但这两边几乎同时开始调动，恐怕不是巧合！”

白子昂轻轻点了点头，沉思片刻后，问道：“你觉得这是何意？”

张衡眼神凝重：“将军，我担心他们可能在等待某种契机，或者说，是在试探。

现在的形势复杂，女帝对将军的猜忌未消，若是大周和大魏同时发难，边关恐怕会陷入极大的危机。

而且，我还担心，他们会不会与女帝暗中达成了什么协议。

虽然他们彼此有仇，但对我们……未必不会联手！”

白子昂听罢，眼神微微一沉，但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

他缓缓道：“杨启雄和曹振山都是老对手，他们彼此不信任，这一点我很清楚。

联手的可能性虽有，但也不至于那么快。

不过，他们同时有所行动，确实值得警惕！”

张衡点头：“将军所言极是，不过目前局势未明，我会继续加派人手打探消息。

一有动静，定会立刻向您汇报！”

白子昂沉默片刻，忽然开口：“张衡，你对贼寇之事怎么看？”

张衡微微一怔，显然没有料到白子昂会提及此事，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语气冷静：“将军，贼寇猖獗，表面看似无关大局，但若细细思量，或许背后藏有某些阴谋。

尤其是在这个时机，贼寇的频繁活动可能并不单纯！”

白子昂微微点头，目光悠远：“我也是这么想的。

贼寇不过是小股流寇，怎么会突然如此猖獗？背后若无推手，未免也太不寻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