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午的时间,冯父就把墙砌高了,足足增加了一米。不仅如此,他还按照冯母的要求,在墙头插上了许多锋利的玻璃碎渣。用冯母的话来说:这次看刘招娣还敢趴墙上不。
到了傍晚,刘招娣下工回到家中,一眼就看到那堵崭新的高墙,气得她在家中破口大骂,又是砸桌子又是摔板凳的。最后,冯建兴呵斥了她一顿,她才消停下来。
而冯青青一家人则若无其事,完全不理睬刘招娣的吵闹。毕竟,她并没有指名道姓地骂人,谁还能去接她的骂不成。
夜深人静,冯母静静地坐在床边,仔细端详着已经熟睡的冯青青,轻声问道:“你说这还是咱闺女么?”
冯父深深地叹息一声,反问道:“你感觉是么?”
冯母坚定地点头,肯定是她闺女。
接着,她再次追问:“你说她什么时候开始拥有这种能力的?”
冯父思索片刻后回答道:“或许与她上次发烧有关吧。我曾听村里的老人说起过,每当面临重大灾难时,上天都会提前发出警示,并留下一些后路。也许咱青青就是受到了上天的眷顾,获得了这种特殊的能力。”
冯母肯定地点头:“咱闺女是咱家福星。”
仔细想了一下,冯父又说道:“也许是咱们家祖上积德,所以派来了咱闺女,之前她多灾多难,可能是能力没有跟过来,现在能力跟过来,孩子身体不就好了。”
冯母仔细一想还真是。
冯父,“我今天去挑水,发现井水的水位落了很多。”
冯母,“可不就是嘛,我也听说了,去河里挑水的人说,河里的水位落了快有半米了。”她又小声地问冯父,“你说上游是不是也旱了。”
冯父叹了口气,“希望不要像上次一样,上游直接把水给截断了才好。”
他又小声嘀咕了一句,“咱今年秋季的收成估计也好不了哪里。”
冯母:“会减产很多吗?”
冯父皱着眉头回答:“咱们一开始忙着炼钢,没顾上地里,不光干旱的问题,草长得比庄稼还深。你有注意到那玉米棒子么,才那么点大,往年这个时候玉米粒都已经撑满了。”
冯母叹了口气说:“唉,这可怎么办呢?”
冯父思索片刻后提议:“要不我们把菜地整理出来,再种点红薯吧?”
冯母担忧地问道:“现在种是不是晚了?”
冯父无奈地说:“晚了也要种啊,收多少算多少吧。收不了就把秧子存起来,交到大队喂牲畜,还能换点公分呢。”
冯母想了想点头表示同意,接着又说:“我今天听朱婶子他们说,食堂粮食也不多了,她们在到处挖野菜,估计饭里面要开始掺野菜了。”
冯父点了点头,语气沉重地说:“是啊,粮食也差不多该吃完了,可不得想办法了。赶紧睡吧,看看大队长他们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