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朝就到这,退朝。”
他撑着一口气说完,不想让人看见他这般憔悴的样子,就急匆匆下了朝,他不愿意让人看见他是完全没了精力的模样。
朝臣退下后,就只摇摇头,叹息几人。
其中一个大臣直叹息,说出来的话也是十分大胆。
“陛下如今还这么年轻,身子就不行了,老臣瞧着陛下的身子怕是不行了,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
其中一位大臣听了,心中一惊,忙将人拉到一边提醒道:
“此话慎言,陛下只是生了病,哪里就到了灯枯油尽的时候,要是被有心人听到,传到了陛下的耳朵里可不行,此话慎言,此话慎言呐!”
谁知那大臣却丝毫没有要收敛的意思,却在此大放厥词。
“你真觉得陛下还能好起来?你瞧瞧陛下这些年后宫之后可有皇子所出?这怕就是征兆,先帝也是这痨病所致,陛下这般像极了当年的先皇。”
说着还叹息一声道:
“可叹可悲呐,如今陛下膝下无子,又无宗室之亲,若这陛下或者有个什么意外,这朝中怕是要乱了。 ”
另外那人听了他这悲观的话,不觉也跟着叹息起来。
“这可如何是好?陛下这身子就是连太医都束手无策,只能靠药撑着。”
两人虽然说得隐秘,可不妨也有人听到,王生听到便凑了过来。
“两位大臣,你们这话也太大胆了些。”
他们的话被人听到了,就赶紧将王生拉到了一边。
“王侍郎小声些,我们也不过是略加猜测而已,算不得真的。”
王生对两个微微一笑道:
“在下自己知道,不过诸位所言极是,在下何尝不是这么认为的,如今陛下没有兄弟,唯一的一个五皇子现在还下落不明,就算是有人继位,这怕也难呢是不是?”
两位大臣听了面上露出狐疑的神色,都被这话吸引了过去,纷纷追问。
“王侍郎,你这话所言何出呀,这五皇子当真还活在世上?”
王生也只能叹息一声,凑到两人跟前委婉地说道:
“在下觉得就算是在京中,也不敢露面不是?就怕陛下不顾念手足情分,而且这些事情都是些私密事,在这块恐不能言,不如今日在下在樊楼设下宴席,诸位可想随我前往?”
几人相视而望,却也十分默契,没有再多问,只是笑着道:
“王侍郎有意宴请,我怎可辜负了侍郎的心意。”
王生一看他们这模样,便知道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等着几位了,若是有看得上在下的,也可一同前往,在下必定酒水管够了。”
“那是自然。”
王生是户部侍郎,他手里说不定就有这些年来他们贪污纳税的凭据。
只要是他宴请,不少达官贵人知道,也都会争破了头皮相邀而来,手里拿捏着他们的把柄也不愁,不得不说这一步棋走得十分巧妙,他也不得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