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颂也不惯着她,这个时候最是容易冷热交替,着凉了感染风寒,就算是热也要盖好。
“该的,知道热还喝这么多,胆子变肥了,敢来樊楼应酬了,你知道樊楼平日里都是些什么人吗,两个女子还敢在外边喝醉了,你是真不怕?”
秦颂是有些气,她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在外边喝醉了酒,旁边没个人看着,若是被什么有心之人瞧见了,只怕她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就算是他派了人跟着,也难保证不会出什么意外,若真是有了什么意外,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了。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他名声在外,不知道招了多少的恩怨在外边,若真是寻了她来报复,只怕是凶多吉少。
想着这些日子最好让她不要出门的好。
“这些日子你先不要出门了,要喝酒在府中小酌几杯就可,你这样本侯实在不放心你一人出门,若真想出,等本侯闲了与你一同出来。”
秦颂吩咐的声音在耳边,她只觉得聒噪。
她如今事事都要听他安排,现在出门都要他陪着一起。
“你都日日醉心酒楼妓院,我为何不能来。”
秦颂听着她这话,觉得无理,他不是要与她说是为了去搜集证据,不得已才去,当时说得好好的,她还为了当时的无理取闹给他赔罪了,现在又翻起旧账,真是女人心思如海底针,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本侯何时去过妓院了?”
文南星却不管他去没去,酒醉壮人胆,她的手大胆的拍着他的脸,甚至还上手拍了他的脸。
“你是侯爷,你去哪我怎么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有你与那张夫人有旧我也不知道。”
秦颂听着她说这些无厘头的醉话皱了眉头,什么的张夫人王夫人,她究竟在说什么。
他捏住她作乱的手,不让她放肆。
“什么张夫人,什么有旧,你现在醉了,等酒醒了本侯再好好找你算账。”
他想问她,她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可她现在醉成这样,哪里能问得出什么,她只是在嘴里自言自语说着。
“我不关心这些,我不管,我不管的,你就是还在乎我以前的与沈沐之的那些事,既然你在乎,为什么不放我走?为什么还要娶我?我到底哪里值得你这么执着?你以前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文南星说着,委屈在酒的作用下无限放大,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说着说着眼泪也止不住流下来,抓着秦颂胸前的衣服,鼻孔因为委屈一缩一缩的。
“你就是会欺负人,我作何你都要怀疑我,你不信我,我喜欢医术你却不许我学,你要我学琴棋书画,学管事掌家,你就是个泼皮无赖!你……你就是个好色的登徒子。”
她今晚怕是把能骂秦颂的话都骂上了,秦颂听着也不与她生气,反而应承着她。
“好了好了,是本侯的错,你喝醉了,这些事情明日再说,你先好好歇着,喝这么多酒说话也不嫌累。”
他将文南星按在自己怀里,给她拍着背安抚她,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
外边风雪渐渐停了,他拉开帘子一角,看着快要到府里,他便放下了帘子,看着在自己怀里沉睡的人,心里五味杂陈。
她要是不喝酒,这些话怕是也难以对自己说出,心里指不定有多少委屈呢。
马车一摇一晃地走在回去的路上,文南星感觉天旋地转的,脸上露出些许痛苦。
突然间,怀里的人动了一下,她好似感觉到了什么,猛地惊醒,她突然捂住了嘴,作势就要起身。
可还未来得及找到做什么,她却俯身吐了出来,最后也不知道吐在了哪里,眼睛也被泪水模糊了。
马车摇摇晃晃地走在路上,本来她喝多了就难受,在坐上马车,晃了这么一路之后,胃里变得一阵翻涌,最后直接吐了。
她忍不住轻呕起来,感觉嗓子有什么东西火辣辣的,烧得她生疼,可吐过之后胃里才觉得好受些。
秦颂看着自己身上的东西,鼻尖充斥着一股酒味,让他皱了眉头。
他看着自己身上吐出来的全是酒水,就知道她晚上光顾着喝酒了,胃里什么都没有。
“你晚上什么都没吃你就敢喝酒?难怪醉成这样。”
秦颂没有管自己身上的污糟,他扶着她靠在一边的软垫上,拿着娟子给她擦了擦嘴角,却还忍不住抱怨起来。
“现在还算是好的,等明日你起来试试,有你难受的。”
说着给她拍了拍背,瞧着她痛苦皱眉,心里也心疼。
马车在侯府门口停下,秦颂拦腰将她抱起进了府。
门房的小厮都看见了侯爷将醉酒的夫人抱进了府中,接着抱进了院里。
小主,
一放开她,秦颂就命人端热水进来给她擦洗,自己去换下那沾了她吐出来的酒水的衣物。
“赶快去把醒酒汤拿回来。”
早在他离开府里去寻她的时候,他就让人备好了醒酒汤,如今也正好派上用场。
刚端上来,他就接过来醒酒汤,一口一口给她喂进去,可刚喂一口,就被她推开了。
可她难得与他闹了性子,喝了一口,觉得不好喝,怎么也不肯喝。
“我不喝,不好喝。”
说着她转过头去,不肯再喝一口。
秦颂手拿着碗,刚喂进去的一口就撒了出来,丫鬟见状就想接过他手里的汤药。
“侯爷,让奴婢来吧。”
秦颂一摆手,让她们都退下,丫鬟也只能在一边看着,瞧着向来冷静严肃的侯爷,正软语相劝地哄着夫人喝醒酒汤。
“乖,听话,先把醒酒汤先喝了。”
动作温柔,耐心十足,瞧着这模样,多少人都快忘记了侯爷平日里对其他人是如何的,竟也生出了不少艳羡之意。
他哄着她一口一口把醒酒汤喝下去,最后才来清洗手中的溅到的汤药。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