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夫人见两人关系好,却也知道刚才那些话怕是都能传到她耳朵里去。
文南星看见王沁羽来,心里十分高兴,哪里还管得上这些人。
她看见王沁羽就像是看见亲人一般,她急忙带着她进宴席里去,与她在一处说话。
她与王沁羽相处的日子不多,可偏偏是这样,对她却有一种亲切感,与她没有距离。
或许是两人之间的想法一样,与她在一起没有那种束缚感,她也什么都愿意与她说。
文南星拉着她坐下,眼中竟然含着泪。
“羽姐姐,我可算是见到你了。”
王沁羽看着文南星,给她抹掉泪水。
“瞧你,我们俩相见本是高兴的事情,你哭什么?”
她也是高兴的,她刚才远远看着他就抛下自己夫君朝她过来。
只是还没来到她跟前,就听见那两个疯妇在嚼舌根,她愣是听了一嘴里才走。
这不听不知道,听了心里又气,她如今虽是侯府夫人,却也是过得憋屈。
家世高了被人说,低了被人家说,长得漂亮又被人说是狐媚子。
做妾室被说,做了正室也被说,没生孩子要被说,生了孩子也要被说。
同是女子,真不知道她们心里是怎么心安理得的,就不能嘴上积些德。
不过瞧着她如今这模样,应该是比以前活得惬意的。
“妹妹怎么又瘦了,不过也漂亮了。”
以前见她虽然是一副什么都不放在心里的淡然模样,却能感觉到她过得并不快活,心里总是压着事情。
现在看来她应该是想明白了,人一旦想明白了,日子就好过了。
她决定了自己今后的日子,要好好过日子也好,不然她一个弱女子风雨飘摇的,看着也是可怜。
她拉着文南星的手,嘴角带着笑,在她脸上身上上下打量着,不想她伤心,便调笑道:
“妹妹如今是长得越发好看了,让姐姐看了都不忍动心。”
闻言文南星擦了眼角的泪,露出娇俏的笑,现在觉得这羽姐姐越发会说笑了。
“就羽姐姐会逗我开心,你现在过得怎么样了?怎么会想着回来?”
王沁羽叹息一声,想到如今那边又不太平,她能如何,就只能带着孩子到处跑,他们本就是无以为家,走到哪里算哪里。
“妹妹有所不知,如今这生意是越发难做了,现在北边又蠢蠢欲动,一有风吹草动的,就吓得不行,你看我们这一大家子人,要赚钱,更要活命,哪里太平我们就去那,这赚钱也难,更何况我们这种走南闯北的,需要到处跑的。”
她说着心底还有些感慨命运多舛,可她又不得不跟着到处走,毕竟这一行就这样。
“北疆如今不太平吗?”
她一直在京中,却没听到什么风吹草动,她在秦颂跟前,也没听到什么消息。
不过王沁羽是一直待在北疆,她知道或许多一些
“妹妹不知道,这北疆看似是风平浪静,可时不时就有犯境的外贼什么,有时候还会当街掳走人去,可吓人了,妹妹这般人物去了,只怕是会遭人觊觎,还是留在京里安全些。”
文南星听着这些事,也觉得瘆得慌。
“可京中从未听说过北疆的事情,为何没人上报呢?”
王沁羽想了一下,这可能是朝廷不重视这些小事。
“害,这些在朝廷看来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哪里值得有人上报呢,除非是真有外邦人打进来,怕才能引起重视呢。”
她说得随意,可文南星还是能看出来她们日子过得辛酸。
她知道他们做的生意大多都是要到处跑,如今北疆不和平,那兵荒马乱,生意也实在难做。
“不瞒妹妹说,我们这行做生意的都是用命来打拼,我们这么多人,又带着货物的,就难免惹人觊觎,就怕手里的货物被抢了,这些都是防不胜防的事,这些年我也都习惯了。”
说起这些,她还突然想起当年她们离开时发生的那件事,虽然过了已经快三年了,可这事还是让她忘不掉。
“说起这些,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当年我们离京时,半路就遇到了山匪,我们只能抛弃押送的货物逃生,虽然没人受伤,却又折损了一大笔钱,这些年北疆总有异国人蠢蠢欲动的,生意也是难做。”
文南星听了之后,心中貌似知道了些什么。
只怕当年她们离开时遇到的山匪,只怕不是真正的山匪,而是方家派去那些人。
想到这,文南星眼底就多了些歉意,说到底还是她连累了他们。
“羽姐姐,当年那件事恐怕是我连累了你们,差点让你们遇险。”
王沁羽皱了眉头,不明白文南星说的这话,这件事与她有何关系,都是那些土匪罢了,可她却也疑惑。
“这是怎么说的?”
文南星瞧着四周的人,见无人注意,就在她耳边将前因后果都说了,她不准备瞒着她。
谁知她听完,一拳捶在了桌子上,震得桌子响了一声,旁边的人纷纷侧目,她却不在意,嘴里愤愤不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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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也太狠毒了吧,幸亏当年你没跟我们一道走,不然你现在就不能好好坐在这了,那这些年你在侯府也是过得艰险不已吧?”
文南星都知道,但是这件事她不准备闹得尽人皆知。
“羽姐姐,这件事我既然告诉了你,却不想让其他人知晓。”
王沁羽越说越气,看着文南星这憋屈的样子,觉得她在这里过得也不怎么样。
“这件事侯爷知道吗?”
文南星点点头,秦颂自然是知道了,而且他还知道了当年那件事的首尾。
“我就是从他口里知道的,否则我也不会知道你们受到了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