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煮饭,吃完,就去坡上收割庄稼。比如油菜。
早上吃完饭,沉裕,沉樱和表弟就去地里割油菜。
三个人背着背篓往家里运,沉裕用的背夹,一次能背很多。
中午热的时候,就在家里写作业,下午又出去把剩下的油菜都收了。
沉裕带着他们两个去找药材。
沉裕扛着锄头,到处挖,手上都是被野生的刺划的伤口。
晚上回家,沉裕洗完澡,就直接睡了。
第二天还有活要干,地里的花生,黄豆,稻谷。
而且菜都在沉裕家的下面,背回去都是上坡。
沉外婆的脚不方便,只能在地里帮忙割一下,背不了。
沉裕成了家里的主力军。
沉裕每次都累的不想再继续了,想放弃了,也要咬牙坚持。
每次背着东西的时候,脖子上的青筋都绷着。
沉裕每次最后一趟,背回家,都是直接跪在地上的。
筋疲力竭,是真的。
沉裕整个人躺在地上,闭着眼,整个人都瘫在地上。
她太累了,不止身体上的。
放暑假的那天,沉爸打了电话,说,考不上,就不读了,他不会交钱给她们上学,如果考上了好的学校,有奖励。
沉樱问:“什么奖励。”
沉爸:“手机和电脑。”
沉樱:“好。”
沉爸:“在家要好好听话,外婆身体不好,你们能干就多干。”
沉樱:“爸,我们都干了。家里的东西都在收。我每天都累的很。肩膀也好痛。”
沉裕没空听他们的对话,直接离开了。
沉裕笑了,累吗?肩膀痛吗?
是啊。挺累,挺痛的。
沉裕想逃离的这个地方的感觉又强烈了。
晚上,沉裕一个人坐在地坝上。
给沉爸打了电话。
“爸,家里的东西收的差不多了。”
沉爸:“知道了。辛苦你了。我知道你干的多。只是那是你姐姐,我也要考虑她的自尊心。”
沉裕没接他的话,说:“我打算考市中。”
沉爸:“不管你考哪里?没考上,我是不会出钱给你们交钱进去读的。”
沉裕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说:“知道了。那你的奖励呢?我们一样吗?”
沉爸:“当然。谁考上就是谁的。你们都考上好学校了,就都有。”
沉裕:“好。希望爸说到做到。”
沉爸:“我不说谎。沉裕,你是个懂事的孩子,爸很开心。”
沉裕:“外婆的脚,她不去医院,她找了偏方。”
沉爸叹了口气,说:“知道了。你平时多帮着家里。”
沉裕摸了摸旁边的咪咪,说:“爸,初三了。”
沉爸有点不耐烦,说:“我知道。”
沉裕笑笑说:“学校会根据成绩发奖励。沉樱跟你说了吧。”
沉爸:“嗯。如果你得了奖励,给一半到家里。剩下的一半,如果你考上好学校了,就当路费吧。”
沉裕:“好。挂了。明天还要干活。拜拜。”
沉爸:“嗯。在家多懂点事。”
沉裕挂了电话,心里却是发苦。
沉裕起身进了门,黑夜里的身影,太落寞。
谢桐给她打电话,她没接。
她在账号上回了消息。
沉裕:最近在收庄稼,忙。怎么了?
谢桐:没事。问问你。
谢桐:接电话。
沉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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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桐:“就是想听一下你的声音。”
沉裕笑着说:“现在听到了,放心了吧。”
谢桐却听出了她的疲惫,她心疼。
谢桐:“当然放心了。你别太累了。注意休息。”
沉裕深呼吸了一下,说:“我知道。你也注意休息。别太累了。”
谢桐:“沉裕,加油。我们一起加油。”
沉裕笑了,是发自内心的,说:“好。我们一起加油。谢桐,放心。我不会忘。”
谢桐终于笑了,“好。我等你。沉裕累的时候,就来找我们。”
沉裕:“放心。会的。对了,上次的饭,替我谢谢郁烟,也谢谢你。”
谢桐嘿嘿一笑,“我也没想到,她真的去了。我会谢的,放心。”
“沉裕,晚安。”
沉裕嘴角上扬:“好。”
沉裕的心情好了不少。
沉裕经常等他们睡了,一个人坐在外面。
逃离吗?这一次,好像真的很想了。
可自己真的能逃离吗?家里的债务,沉外婆的生病,他们期望的目光,血缘。
那一样不是像枷锁一样,把自己死死拴住。
沉裕无比期待着开学。
初三了。
布宁进寝室的时候,看见沉裕躺在那里。
“来的挺早啊。对了,明天早上要集合哦。校长又要开始演讲了。”
沉裕:“好。”
沉裕在清理书包,布宁看到了照片。
她问沉裕,“照片怎么不放家里?”
沉裕:“忘了。”
布宁:“能不能看看。”
沉裕把双人照拿了出来,“其他的可以。”
布宁:“生活照也可以?”
沉裕:“嗯。别和人说就行。”
布宁拿着照片,一张张看着。
生活照的沉裕好像更沉默,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截然相反的。
那张7人的合照,让她震惊。
沉裕看见了她脸上的表情。
“他们这是.... ”
沉裕:“嗯。”
布宁拧着眉毛,说:“感觉你和其他两个人不是很熟。”
沉裕:“嗯。”
布宁:“那你照这张照片,是因为照片上的其他人了。”
沉裕:“我只关注我关注的。”
布宁:“沉裕,你真的好有个性。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