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筠听的胃里直抽抽,上一次见面这位许公子还半拉眼珠子瞧不上自个呢,这会摇身一变跟那宫廷大太监似的虚假谄媚,不仅变脸有一套,能屈能伸的本事也是一顶一的好。
咧嘴一笑,行,互相恶心呗,谁不会啊。
拱了拱手,“劳许公子惦记,实在心中惭愧,多日不见,在下倒也很是挂念许公子您……”
说到这,故意顿了顿,见许棹脸上笑容灿烂,颇为得意。
白灵筠接着道:“……的汽车质量,那车门没再掉下去过吧?”
许棹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眼底闪过一丝阴霾。
说什么不好,非得说他的车?这下贱的戏子故意给他难堪呢?
会客厅内还有其他省派来参加谈判的人员,对白灵筠和许棹之间的瓜葛并不清楚,只是见许棹与沈司令家的这位白公子是老相识,心中十分羡慕。
梅九梅忍不住在心中冷笑,一句无关痛痒的话而已,许棹也就这点深沉了。
上前一步,笑着说道:“师哥,小川托我给您捎带了些吃穿用具,就在外面的车上,您要不要去瞧瞧?”
提到戴沛川,白灵筠的脸色柔和了三分,点了点头,转身出门。
戴沛川确实托梅九梅给白灵筠带了不少东西,吃的大多是宛京特产,分门别类一包一包的用油纸封着。
除此之外,大抵是怕他兄长吃不惯黑省的饭菜,还将家中做的下饭酱菜和东来顺那半缸没吃完的腊八蒜也一并捎来了。
至于用的可就杂了,白灵筠大致看了一眼,什么锅碗瓢盆,篦子枕头,配饰挂件,杂七杂八装了满满一大箱子,都是他平日在家惯用的东西。
看到这些,白灵筠更加奇怪了。
各省代表不是在三地的折中地区待命吗,梅九梅是怎么在陪同许棹待命期间还去找了戴沛川,给他搜罗了这么一大堆东西的?
对此,梅九梅解释道:“我本没打算与许棹一同来黑省。”
“哦?”
白灵筠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
“也就说,你本来就打算来黑省?”
梅九梅点点头,“这些东西是我三日前从你家里带出来的。”
说到这,梅九梅不禁失笑。
“你家里听说我要来黑省,一屋子人从上到下搜罗东西托我带给你,原本要比这多的多,不过我一个人实在带不了,就每样挑拣了两件。”
白灵筠听的心头火热,相隔千里,还有人如此惦念着他,这股火热之感从心中流窜向了四肢百骸,令他站在冰天雪地的黑省都不觉得冷了。
“那你又是怎么跟许棹搅合到一块的?”
白灵筠话说的不太中听,他本以为,从梅九梅以兄弟身份送他结婚出门起就与许棹划清界限了,这才过去多久,俩人怎么又凑到一起了?
许棹这人,他实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