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他想要将过去的一切都坦白说于洛琉月，却又晚了一步，洛琉月出事了。

她没有赴约，孟江淮依旧在等。

从洛琉月昏迷到清醒，他又没有等到回应，是他不应该奢望太多了吧。

但就算最后得到的不是原谅，而是报复，他也一并受着。

况且……

“洛琉月。”

洛琉月手动燃烧了一张符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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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话成功，通话进行中。

“我现在可以去灵器一族吗？”

在洛琉月的示意之下，南坞城和谢韵寒纷纷落座。

洛琉月则就这么站着，她知道，孟江淮会同意。

“当然。”

求之不得。

“哪怕我利用你？”

洛琉月原本以为自己离开了封闭空间，就算自己记起了过去，对自身的影响也不会太大。

但是，她忘不掉了，孟纤云和孟纤雨的陨落，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想要凭着肉体，爬到孟江淮身边，凭双手，拦住他。

但在孟江淮依旧前进的动作上，显得那么可笑。

洛琉月同样被控制过，被利用过，她知道在不是自己一直要做的事情之下，却要面对、承担后果，该是多么无助。

也因此，他们想要的不是原谅，而是惩罚。

洛琉月的“力量”，曾告诉过洛琉月一个残忍的真相。

“你真以为，拥有了成年体的神明，能够被“控制”一术完全控制吗？”

和过去被控制的洛琉月不一样，宋志奇和孟江淮，在被控制之后，不仅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们还能够做出一点点反抗。

就像孟江淮在被控制之后，依旧能够做挣扎。

“控制”一术，随着时间的流逝，更为精进。

使用这一秘术的人也能够猜到，这秘术不仅有数量和时间的限制，还有力量上的限制。

控制少年体，尚且可以做到完全控制。

但成年体不一样，此界之灵的成年体，是往后余生灵力的提炼，为什么此界的生灵那么追求成年体。

因为灵力发生了质的飞跃。

“控制”一术，高明在，它催发了他人的恶念。

面对成年体，控制之时还会不断催生被控制者体内的恶念。

所以，哪怕是有过类似的念头，也不会彻底摆脱控制。

所以，孟江淮和宋志奇过去，都有过与他们被控制之时，所做出的行为类似的念头。

然后在被控制之时，恶意被不断放大，隐藏在感情之中的杀意，无处可藏。

所以，他们真的想过让洛琉月陨落。

所以，不必留情。

“怎么会。”

孟江淮的声音从符纸之中传来，眼见洛琉月手中的符纸已经燃烧的差不多了。

“好，我会去的。”

现在就去。

“谢叔叔，南叔叔，我先去灵器一族一趟。”

至于洛琉月表明身份一事，之后再议吧。

谢韵寒点了点头，将灵器一族的木牌递给洛琉月，洛琉月自然清楚是怎么回事，她接过那木牌，放入自己的神识空间，然后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