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赵瑞龙,施工方这边的人员,全部弯下腰,毕恭毕敬喊了一声。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亲爹来了呢。
赵瑞龙点点头,走到了祁同伟跟前,摘下来墨镜,“呦,这不是祁大县长吗?不对,是祁处长……什么风,把你吹到了吕州?”
祁同伟一手按着疤脸,抬起头,“赵公子,你养的狗可真忠心啊!”
“什么狗?”赵瑞龙瞥了一眼被按住的疤脸,“你说他啊?不不不……他可不是我的狗。”
“不是你的狗,怎么会帮你咬人?”
“误会,都是误会。”赵瑞龙摆摆手道:“祁处长,瑞龙工程公司可是正规公司,被你按住的这位是工头,就是不知道他犯了什么事?”
“殴打他人,威胁公职人员,袭击公职人员……够了吗?”
“够了,够了。”赵瑞龙点点头,“这点事,就不劳烦你省检察院了,一会儿我就把他送到市局,让他老实交代。”
“市局?”祁同伟冷笑一声,“赵公子,谁不知道赵家在吕州坚如磐石,把这孙子送到市局,估计用不到两个小时,就能出来了吧?”
“都是同志,别较真嘛。”赵瑞龙掏出雪茄,无视高育良,递给了祁同伟一根,“抽了这支雪茄,咱们还是好朋友,以后来吕州,就报我的名字,吃喝住行,我全包?”
“啐。”
祁同伟啐了一口唾沫,不再掩饰道:“朋友?当初在岩台市,你可是要置我于死地的!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赵瑞龙脸色突变,“谁说我要杀你的?裴静那个反骨仔?”
自从上次和祁同伟见面后,裴静就消失了。
具体说,是身份暴露后,害怕赵家父子报复,躲了起来。
躲在哪里,以及联系方式,只是祁同伟知道。
就连陈海都一无所知。
此刻,听到裴静名字,他心肝一颤,直接揪住了赵瑞龙的衣领,“裴静在吗?我问你她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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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丫神经病吧。”赵瑞龙一把推开陈海,怒道:“我知道你,陈海,陈岩石的宝贝疙瘩,这里不是京州,是吕州,你丫再和我动手,信不信我让你回不去!”
陈海不信,像个牛犊一样,埋着头继续往前冲。
见识不对,高育良拦住了他,“陈海,你在执行公务,冷静一点。”
也只有公务才能让陈海稍稍冷静。
只见他双目猩红,盯着赵瑞龙不停深呼吸。
忽然间,赵瑞龙身体颤抖了一下。
因为他看到了陈海腰间的法器。
众生平等的法器。
不可一世的赵家公子慌了。
他知道陈海是愣头青,再配上法器,万一上头了,把他崩了也不是没可能。
穿鞋不和光脚的斗。
赵瑞龙后退一步。
“陈海,你别乱来啊,我告诉你,裴静失联和我没有关系。”
陈海没说话,双眸继续盯着赵瑞龙。
那眼神让赵瑞龙心里发毛。
再次放下姿态,“陈海,你是公职人员,有什么问题,或者看我不爽,咱们可以诉讼于法律!”
“赵公子,这里可是吕州,你怎么怂了?别跌份啊!精神点!这么多人看着呢!”
“祁同伟,用不着你煽风点火!我说了,我不知道裴静在哪。”
说完,目光又落在陈海的法器上。
咽了咽口水就想离开。
见他要走,疤脸嘶吼道:“赵公子,救我!”
赵瑞龙停下脚步,转过头,意味深长道:“祁同伟,这是吕州,你真一点面子不给我?”
祁同伟没说话,直接给疤脸上了手铐。
行动比语言更能阐明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