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和程娇娇熟吗?
不算熟。
甚至,两人之间还互相掐过。
可莫名的,祁同伟就是很难受,那滋味……整个胸腔都在发酸。
他还记得和程娇娇最后一次见面。
那是大年初一。
程娇娇临别时的话,是让祁同伟好好照顾钟小艾。
只是短短两个月,怎么就变成这样?
这两个月程娇娇到底经历了什么?
又三分钟过去。
面对着好友冰冷的尸体,钟小艾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开始放声痛哭。
哭声撕心裂肺。
祁同伟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把怀里的人儿,紧紧搂住。
同一时间,自己眼眶也红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娇娇!”
“她明明那么好,为什么……”
“不该这样,她还那么年轻,还没结婚,不该这样……”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不公平,这不公平。”
“……”
靠在祁同伟的怀里,钟小艾就像一个无助的小孩,哭泣到不能自已,哭泣到无法呼吸……
哭到……晕厥了过去。
……
晚上十点。
第一医院。
听说ZY巡视组组长晕厥的消息,整个省委都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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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按照以往的经历,如果ZY到地方的人员出了意外,那么这个地方就该经历反恐了。
十一个省委常委,有一半人员都赶到了医院,询问情况的同时,紧张不已。
“医生,怎么样了?钟组长怎么样了?”开口的正是滇南省省长郑南飞。
面对一群省委常委,主治医生眼神惶恐不安,说话都有些结巴,“情……情况比较复杂。”
听到复杂两个字,所有人顿时不安起来。
要知道,钟小艾不仅是ZY巡视组组长,还是钟长安的孙女,钟家最受宠的小辈,她要出了什么意外,滇南可真得地震了。
至少,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得面对钟家的怒火,这可不是玩笑。
“什么叫复杂?把话说清楚一点。”政法委书记司小寒急了,声音大了起来,
一边的祁同伟也忍不了了,“到底什么情况,说清楚一点,别吞吞吐吐。”
“钟……钟组长,怀孕了。”
怀孕?
在场所有人,皆是一愣。
“怀孕?小艾怀孕了?”反应了三秒,祁同伟抓住医生的两个肩膀,眼神无比复杂,“你说……小艾怀孕了?”
“是……是的,钟组长怀孕了,两个多月。”医生颤巍巍轻语。
下一秒,祁同伟冲进了病房。
病房外的大佬们相视一眼,很多话不用明说,都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
敢情,这小子也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