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间小香房十分狭窄,又堆了大半的香烛炸物,贾琮和秦可卿几乎是挤着进去,等他刚把门轻轻掩上。
就听见佛堂中传来一阵脚步声,估摸竟有五六个人进来。
贾琮听见宁王的声音:“怎么承事郎没在这里?”
又听到秦业的声音:“殿下你看,这笔墨还未干,想来是承事郎碰巧走开了。”
香房中,秦可卿听到父亲的话,不由自主松了一口气,刚才心中害怕,倒没觉得,如今回过神来,不禁满脸羞的通红。
那香房原是佛堂缺角隔出一块,十分狭窄,刚才两人就是挤着进去,这会子更是面对面挤成一团。
秦可卿比贾琮还年长几岁,豆蔻年华已长成,窈窕婀娜似花娇,如此贴身而处,羞得浑身发软,差点就要无意识惊叫出声音。
好在贾琮机敏,举手便捂住她的樱唇,在她耳边说道:“不许出声,惊动了外面,可牵扯不清了。”
这话倒是有用,可卿醒悟过来,默默无语,俏脸跎红如火烧一般,身子紧挨在贾琮身上,有些微微颤抖,又忍不住扭动了几下。
又见那抄写之字,古拙秀润,俊逸端丽,甚至还透出一丝禅意,却是贾琮最近抄多了经文,不知觉暗自吟诵,笔画间也自然沁染。
听到这话,贾琮和秦可卿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秦可卿浑身发烫,身子都快软成一团,已有些站立不住,贾琮自然而然搂住了她那纤纤细腰。
要是让这些人察觉,便是天大的丑事,那就要和宁国贾家生出仇怨了,那位宁国三等威烈将军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物。
宁王和其他官员,走到贾琮抄写经文的书案上,见贾琮新抄的经文,墨迹尚且未干,想来是刚走开的。
一个老者的声音:“智宁,我和你说过多次,这香房中都是引火之物,不用之时务必要关好,怎么又忘了。”
秦业恨不得现在就去找那孽女,只是宁王和同僚都在场,只好强自忍耐,以免被人看出端倪。
贾琮只觉被那丰腴绵软顶在胸前,清晰感觉对方娇躯的软弹玲珑,两张脸后仰着才不会碰到一起。
那贾琮妄有才子之名,竟然如此肆意妄为,引诱良家之女。
原来竟是和这贾琮生了私情,竟在这佛堂中私相幽会,她难道忘了自己已许嫁宁国,居然做出这等荒唐来。
秦可卿差点喊出声来,张嘴就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贾琮感到肩膀刺痛,搂着纤腰的手不禁松了一松。
却见秦可卿眼波欲滴,眸光蕴泪,满是羞怯薄怒。
他平日被五儿晴雯梳头穿衣,多有耳鬓厮磨,但也从没有眼前这般亲密暧昧,只觉那纤纤一握,搂在怀中这般销魂,双手便紧了一紧。
那蒲团边有一条雨天青的丝帕,上面绣着一轮明月,月下是一株桂树,丝帕的边角还绣着一个卿字。
众人对着贾琮新抄的经文一番品评赞叹,却没发现秦业站在佛前的蒲团前,脸色渐渐变得难看。
不一会儿就听见有脚步走到香房门前。
贾琮和秦可卿挤在一起,不得已贴身,厮磨,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荒唐旖旎难以言喻。
这一番销魂.蚀骨,难免心猿意马。
心中却已怒意勃发,怪不得最近这丫头来的那么勤,每次走时眉眼之间隐有喜色。
小香房中,狭小的空间中弥漫着香烛的气息,还有少女娇躯的甜香。
秦业一眼认出这是自己女儿之物,趁着众人不备,捡起塞进袖中。
贾琮再没想到,那方丈虚明竟和换香火的小和尚,也陪着宁王进了慈安堂。
想来是宁王为皇子贵胄,身份高贵,既入寺参观,虚明身为方丈才来陪同。
这时就听见有人走到门前,像是要推开门。
秦可卿吓得闭上了眼睛,实在不敢想象要发生的事,一直垂落的双手,下意识的抱住了贾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