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得一个头两个大。
从小到大她也没闯什么祸,家里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也很少有反骨的时候,但近日可能是她娘提得多了,日子越近,她便越发不想嫁了。
“暄儿姐,你就饶了我吧。”代知宛兴致蔫蔫:“现在也就只有你们,才能让我娘放我出来了。”
苏挽烟好笑,拉着代知宛跟许意暄到花厅坐下。
待婢女上了茶,她才问道:“你们在京城可还好?”
“好着呢,也没发生什么大事。”
顺国公府自不必说,比昌国公府的势头要大上一截。
昌国公府还算落了下层,这些日子她们两家祖父颇有暗暗较劲的意思。
“从馥城出发的时候,我给你打造了一对水镯,回头让人给国公府送去。”说完又笑着看向许意暄:“自然意暄也是有的,不过比代知宛那对次了些,毕竟人家新娘子,不好抢了她风头。”
苏挽烟说次了点,其实外行人根本看不出区别。
许意暄闻言掩嘴笑了笑,代知宛拧眉:“你怎么一回来就拿我打趣。”
苏挽烟笑问:“安定侯府的公子,你见过没?”
代知宛点头:“已经见过了。”
“感觉怎么样?”
“就那样吧。”代知宛噘了小嘴:“还能怎么样。”
给她的第一印象,说好也不是特别好,说差也不是特别差,整个人看上去还有点木讷。
“啧。”苏挽烟睨了她一眼,看向许意暄:“意暄,你说。”
许意暄笑了:“我倒觉得还不错,模样一身正气,为人也亲和,不似莽撞的武夫,面对知宛的时候,显得手足无措的,那样子想来对知宛也是喜欢。”
苏挽烟眼睛顿时亮了:“哦哦,你说可以那定不会差了,怕不是才情窦初开?”
“是不是情窦初开不知道,不过他院里已经有两名通房。”既已行男女之事,情窦初开什么的现在说来也是扯。
许意暄还是看得明白的,这么一说,苏挽烟神情便也恍然。
这个时代的男子,成婚之前确实大多都会收一两个通房,要是再好色些的,通房就更多了。
“你们对着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讨论这些,是不是不太妥呀?”代知宛眉头揪在一起,小脸都涨得通红。
之所以没害羞跑掉,完全是因为最近教她的嬷嬷说的也全是这些。
“这些都是次要的。”苏挽烟握起代知宛的手笑道:“不管安定侯府如何,以昌国公府的地位,那都是他们高攀了,只要你没错,便拿出你的气势来,他们若敢欺负你,你便找我,我就是用我的身份,也要把他们压死。”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到时候我可不会客气。”代知宛抱着苏挽烟的手臂满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