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潇正阴毒地看着自己发笑!
她依旧不紧不慢地梳着自己的头发,像是早起梳妆的大家闺秀。
可她的一头秀发早已变成了密集得让人头皮发麻的肉色菌丝,仿佛成捆的绦虫。菌丝涌动着贯穿了苏柏的胸膛,胸口的血涌了出来,在那里染红了一片衣襟!
怎么可能......
苏柏默默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伤,贯穿胸口的菌丝像是虫子般不安地蠕动着,正凶狠地往她身体里钻。
苏柏感受着一寸寸冰凉的体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低估了太岁的能力,原本她以为保持着内心的平静就可以抵御外部的精神浸染。
可事实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样,击溃一个人的从不是外来的影响,而是深埋自己在心底的恐惧、愤怒和阴影。
它们就像是猛兽那样长久地蛰伏在她的心底,一有机会便要暴起吃人。
杨潇的“发丝”猛地一扯,将苏柏拉到了自己面前。
“好吃。”她好奇地打量着苏柏,目光空洞,嘴里发出奇怪含糊的声音。
苏柏忍着钻心的痛向身后一瞥,那柄直刀早已经落在了地上,她现在赤手空拳。
“杨潇?”她正在失血,需要依靠不断地说话来防止自己昏迷。
“杨潇......已经死了。”杨潇依旧以一种诡异的声音回答她。
“好吃。”杨潇说。
苏柏忽然间一把抓住面前的菌丝,右手握拳风刃高速地凝聚!
她抓住机会果断地切断菌丝,杨潇一愣,随即便仰头发出痛苦的吼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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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菌丝结构类似于你们的口器,切断开大概是很痛的。”苏柏一个踉跄后退着倒地,她迅速攥住贯穿胸口的菌丝,控制住这些还有活性的菌丝不让它们继续往自己的胸口里钻。
“真疼啊......就像是有倒钩的吸盘抠进肉和骨头里......”苏柏意识模糊,默默地絮叨着,她艰难地喘着气,摸索着将菌丝的一端缠在手上,然后缓缓发力向胸口外一寸一寸地拔。
杨潇颤抖着抱头连环惨叫,她的一头秀发都变成了密密麻麻的菌丝口器,此刻正因为剧痛而如同海藻般散开来。
沾着零星血肉的菌丝一寸一寸地被苏柏从胸口的贯穿伤中拔出来。
苏柏感觉的没错,这些菌丝上布满了微小的吸盘,每轮吸盘里的倒刺都钩着苏柏的血和肉。
它们贪食着苏柏的血肉不愿意被拔出来,于是伸出密密麻麻的长钩刺进骨肉里,和这具身体的主人角力。
苏柏深而长地呼吸,这样的剧痛对于常人来说是没办法想象的,相当于是在给自己做一台开胸手术,而且还没有考虑止血和消毒的问题。
但以苏柏的身体素质根本不用考虑这些繁琐的细节,她只需要拔出菌丝,隐秘王座带来的急速代谢会以正常人数十倍的速度修补她胸口和内脏的伤口。
只是在这期间她会变得很脆弱,也会很痛。
但她早就习惯了。
终于扯了出来!苏柏将还在跳动的菌丝群远远地扔了出去,迅速捡起身边的直刀。
菌丝群失去了母体,也失去了营养的供应,挣扎滚动了几秒后便彻底瘫死了。
诡异的惨叫忽的伏低下去,杨潇猛然抬头,头颅忽然像是被吹胀的气球那样肿起来,而这只肉气球膨胀不久便塌了下去。
以脖颈为界线,脖颈之下是女孩美好的身体,而脖颈之上则是畸变的肉瘤,无数菌丝从她背后升起,合成了一扇蠕动的圆盘。
那具少女的身体在畸形的肉瘤下显得那样瘦小而狰狞,背后菌丝合成的圆盘让它看起来如同寺庙中某种诡异肮脏的肉佛。
太岁主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