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电梯门紧闭着没有开。
“贵宾先生,请借您的卡一用。”安保恭谨地说。
秦尚远将手中的卡递给他。
安保接过卡片,在轿厢的某处感应台划过,又将卡片递还给了秦尚远。
令秦尚远疑惑的是,门依然没有开。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装出一副淡淡的样子,安静地看着安保操作。
可即便如此,面对未知而封闭的场景,他也不由得暗自攥紧了汗湿的手心。
忽然,原本静止的轿厢再度动了起来。
头顶传来巨大机构传动的响声。
电梯继续在上升,可楼层的数字并没有发生变化。
依旧是“66”层。
响声很快就停了下来,秦尚远心口陡然有一股失重的感觉,电梯也随之静止。
轿厢门缓缓打开。
大理石贴砖折射着明晃晃的吊灯,走廊上的光有些刺眼。
秦尚远刚迈出电梯,看得出来那个安保还殷切地想跟他说什么,可是已经没有机会了,电梯门以极快地速度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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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尚远扭头打量周围的环境,一个寻常的走廊,头顶是璀璨的水晶大吊灯,四壁与脚下的大理石砖光可鉴人。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对开的青铜色大门,门上的雕花斑驳而古朴,和周围现代风格的装修格格不入。
这里也是66层?
只有持有卡片的人,才能抵达的“66”层。
秦尚远回头,正懵的时候,两个人高马大的影子压了过来。
硬汉身上挂着耳麦,西装革履,拧着眉头一副不好说话的样子。
他望着那两人出神了片刻。
硬汉的样貌似曾相识,可秦尚远想了半天,又说不出来像谁。
还没等秦尚远说话,他们忽然让开道来微微鞠躬,对着秦尚远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他们手指的方向,是那道铜铸的门。
秦尚远缓缓走到门口,不等他推,那两扇门竟然自己打开了。
与此同时,嘈杂的喧闹声也如同潮汛般,在青铜大门隙开缝隙的瞬间,密密麻麻地灌入秦尚远的耳朵。
交谈声、骰子声和调酒声充斥着门背后的整个空间。
这里四处弥漫着白色的水雾,数十道冷暗的灯柱交织变换,水雾染上的颜色也在不断转变。
目光所及之处水雾缭绕,整间酒吧仿佛笼罩在一场迷离的梦境中。
秦尚远只能隐约看到全场的座位上坐满了人,音响里放着爵士乐,节奏轻佻而缓慢。
穿着近乎全裸的金发舞女们是整场最为显眼的存在,她们在台上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金色粉末如同天女散花般从天而降,黏在她们赤裸而富有欲望的肌肤上。
她们的手指每摸向自己敏感诱人的部位一次,台下的客人就爆发出一阵愉悦的欢呼。
亮色的霓虹灯相互穿插,编织成了苹果与蛇的标识。
这种标识挂在酒吧的每一处地方,在水雾中呈现出磨砂的质感。
秦尚远皱眉,看来就是这里了。
他迈腿走进了大厅,四下观察。
下一秒,背后那两道青铜门缓缓合上了,断绝了他和外界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