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信息在瞬间涌入。

秦尚远喘着气。

我成秦厌了？

艾无常！

秦尚远顾不得其他的，在心里大喊。

红光闪过。

但出现在他眼前的不是类似电脑系统的界面。

而是一张墨意十足的纸帖。

秦尚远满脸黑线地看着系统。

觉得自己像是在玩什么古风养成游戏。

静了片刻，纸贴之上，一行精致的小楷徐徐展开。

【小满公子，有何吩咐？】

什么小满？

叫我秦尚远！

【秦尚远？没听过，家里有这号人么？您是秦厌，秦公子啊！】

……

等等，我确认一下。

你是艾无常吧？

【没错啊，我是艾无常。】

【怎么……几日不见，秦公子莫不是思念妾身了？】

【嘤嘤嘤。】

【妾身独守空闺好寂寞，日日思君不见君，公子何时再访妾身床榻呢？】

【妾身近日学了新活。】

什么新活？

【云鬓酥胸，朱唇玉舌，可比那青楼花魁……还要香软磨人哦~】

咦！！！

秦尚远本能地远离。

你你你你这是伤风败俗！

谁给你装的这种系统！

【嘻嘻……】

【公子还是一样，面对妾身的色诱，毫不心软呢。】

【啧，不对。】

【公子……好像有些不一样。】

【……】

【我知道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

【开元二十七年，元月十三。】

不等秦尚远再问，帖上的文字续写道。

【去年安西都护府的唐军大败吐蕃，夺取重镇。】

【夏虎萌此战立功、衣锦还乡，那片地区的策天寺也因此立定。】

策天寺？

【六部九卿之外，属斩妖除魔，策动天意之司。】

秦尚远心中了然。

这时候的……约束局。

【公子应该还记得，夏虎萌和夏蛮儿，都是你的发小吧？】

夏虎萌，夏蛮儿？

秦尚远看着面前几乎和苏柏长相别无二致的女孩。

【夏氏有二女，堪花容月貌，世间罕有匹敌。】

【长姊夏虎萌，修习武艺刀剑通神，巾帼女将，赫赫烈火疾风。】

【次妹夏蛮儿，机敏可人运筹帷幄，虽无武功，盈盈柔情绵长。】

好诗好诗。

【公子半月前回成都过年，这是在启程返回长安城的路上。】

【公子现在的身份，是策天寺卿。】

【名义上官拜正三品，但不属李唐皇家管辖，入朝面圣不用行跪礼，切莫失了礼数。】

【妾身先行告退了。】

一排排小楷逐渐消散。

秦尚远的脑海中也随之涌现出了相当多的记忆。

自己又穿越了。

是因为那座戏台上的结界？

杨戬把那半枚颅骨藏到了这段历史里？

开元二十七年。

秦尚远在心里默默地算。

也就是公元739年。

正是唐玄宗李隆基当政的时候。

暮色渐晚。

两辆马车一路颠簸着，行到长安城郊几十里外的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