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总觉得他们成婚太过简陋,镇子上的贩卖的那些物件都配不上她。
当他看到这对精致的龙凤喜烛时,立刻就买下了。
铺子老板喜极而泣,小地方根本没人会花大价钱买这只能用一夜的物件,这对店里的“镇店之宝”终于卖出去了……
苏怡言:“你买这么粗的做什么?而且也不需要买这有纹路的,得比普通红烛要贵上好几倍吧?这得多费多少银子?”
她有些心疼。
不仅心疼银子,也心疼谢淮。
毕竟这些银子都是他冒着生命危险到山中打猎赚来的。
“成婚就这么一次,况且我听王婶说,这红烛是要燃到天明的,若买得短小了,中途灭了不吉利……”
谢淮清咳一声,移开目光:“好了别摸了,仔细手上沾上蜡。”
说罢,他便将红烛给收了起来。
谢淮又转头取出了两身红色喜服:“试试看,合不合身?”
男款的是一件绛红色圆领袍。
女子那件则样式繁复华丽,百迭裙和大袖衫上绣着团花祥云纹路,用料和绣工在小镇上已经算是极好的了。
本来姑娘家的嫁衣都应当自己亲手缝制,可苏怡言眼睛失明,谢淮便趁这次出门去了镇子上的成衣铺。
苏怡言摸索着接过嫁衣。
她本以为会摸到粗糙的料子,谁知那嫁衣入手触感柔软细腻,刺绣也摸着密实,定然价值不菲。
苏怡言有些感动,又有些愧疚,他给她的都是最好的,但她无以为报。
“清墨,等我的眼睛好了,就可以像王婶一样做绣活赚钱,你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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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淮顿了顿,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嗓音温柔:“……好,还是棉棉心疼我。”
苏怡言耳朵红了红,连同那两片白嫩柔软的耳垂也变成了淡粉色,让人不禁想含住……
谢淮移开目光。
他悄悄抬手抚上自己腰间的那只香囊,绣得像鸭子的鸳鸯香囊。
恐怕……自家夫人的女红不大好,不过他也不想打击她的积极性。
……
嫁衣试穿起来繁琐,苏怡言一个人无法完成。
“我来吧。太晚了,咱们就不要去打扰王婶歇息了。”
晚?
苏怡言有些迷茫,时间过得这般快么,方才好像还是晌午……
顾不得思考,谢淮已经来到她身后。
他拿过她手中的腰带,微微俯身替她系上。
他身形高大,如今就像大碗扣着小碗,将她整个人笼在怀中。
苏怡言觉得周身全是他的气息。
百迭裙的料子轻薄,他的指尖划过她腰间的软肉,引起她的一阵颤栗。
头顶传来他缱绻的声音。
“……棉棉,这样可以吗?”
“不舒服?”
“那……这样呢?”
……
苏怡言反应了好一会儿。
有些慌乱地按住他的手,表示这样就可以了,剩下的她自己能穿好。
待苏怡言换好嫁衣从里间出来,谢淮瞬间愣住了。
他竟隐约觉得,自己曾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样的她。
可脑中闪过的却是她独自一人穿着嫁衣默默流泪的画面……
他心头一紧。
她成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