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大姐一定要教一教温小暖,什么是主人家,什么又是客人。
郝大姐举起自己的棒球棍,打断了温小暖的另一个脚踝。
郝大姐打断了温小暖的两个脚踝,接着打碎温小暖的膝盖和手腕。
温小暖痛得死去活来,疼到昏迷又痛到苏醒,痛到苏醒又痛到昏迷,反反复复数次。
薛璞瑜蹲在地上,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看架势是恨不得戳破自己的耳膜。
郝大姐的恐怖,郝大姐的残忍,郝大姐的暴力,薛璞瑜承受了三个月。
如今眼睁睁看着温小暖尝一尝其中的滋味,薛璞瑜的内心深处竟然生出了……幸灾乐祸之意。
“凭什么只有我受苦,凭什么只有我受罪,凭什么只有我不幸?”
“一起受罪,一起痛苦,一起不幸,一起堕落,一起万劫不复吧!”
“我喜欢,我喜欢,我喜欢,我喜欢小暖的惨叫,小暖的惨叫似乎可以治愈我的疼痛。”
不疯魔不成活的薛璞瑜放下了双手,认认真真地聆听温小暖的惨叫。
温小暖倒在地上,发出呜呜咽咽的啜泣与惨叫,嘴巴里还念着一个一个人名。
郝大姐玩味十足地回头。
“璞瑜,温小暖喊君子,喊小雪,就是没有喊你。”
郝大姐的这一句话,彻底破了薛璞瑜的防。
薛璞瑜冲上前,掐住温小暖的脖子。
“为什么,为什么你念着宣君子,念着魔鸿雪,就是不念着我?”
“当初你流落街头,是我把你带回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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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你要我拔掉我妈妈的玫瑰花,我也答应了。”
“为了救你,我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我的妈妈,甚至不惜献祭我妈妈。”
“我更是为了你,选择出卖自己,把自己卖给郝大姐,日日夜夜承受郝大姐的……虐待。”
“温小暖,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记着我,为什么你只念着宣君子和魔鸿雪?”
不患寡而患不均,温小暖的差别对待,点燃了薛璞瑜的怒火与杀意。
薛璞瑜丧失理智,双手死死地掐着温小暖的脖子。
温小暖无法呼吸,胸腔里的氧气即将耗尽,她眼前出现魔鸿雪与宣君子的幻影。
“君子。”
“小雪。”
……
天际一头。
一处山林之中。
一个微微凸起的小坟包里,在泥土与草木之下,躺着完全没有腐烂的魔鸿雪。
魔鸿雪静静地躺着,源于大地之中的阴气、煞气、鬼气等等阴暗之力,疯狂地流入魔鸿雪的体内。
“小雪。”
“小雪。”
“小雪。”
“小雪,救我。”
刷的一声,魔鸿雪睁开了一声。
压在魔鸿雪身上的草木土石被强悍的力量弹射开来。
魔鸿雪起身,环顾四周,锁定温小暖所在的方位。
“小暖,小暖,我这就来救你。”
魔鸿雪腾空而起,飞遁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