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姐姐，我……我下不了手，他们是我的亲人。”林清婉含泪道。

龙月笙怒吼道，“你舍不得他们，所以你要眼睁睁看着小龙龙去死不成？林清婉，你不要忘记了，小龙龙为了你做过什么。他为了你，可是亲手杀了陈甜甜。”

为了心爱之人，杀了另一个心爱之人，戚龙对林清婉的感情可谓感天动地。

林清婉咬着唇，“龙姐姐，我们不能换人吗？非要用我林家之人。”

炼制生机勃勃血灵丹，需要数量庞大的活人，而且最好是玄者。

所以，龙月笙让林清婉大度一点，献祭他们林家之人。

龙月笙曾经计算过，林家仅存的子弟足够炼制出一颗完美级别的生机勃勃血灵丹。

拥有完美级别的生机勃勃血灵丹，不仅可以救活戚龙，或许还可以让戚龙更进一步。

为了戚龙，龙月笙在这些日子不断给林清婉施压。

林清婉从开始的坚决拒绝，到现在的犹犹豫豫，距离她答应下来只差一步。

龙月笙再接再厉，“清婉，你不要只想着你林家之人，你要想一想深爱你保护你的小龙龙。小龙龙原本无需与轩辕家族对上，若不是当年你多管闲事，小龙龙何至于此？”

龙月笙将林清婉当年救人之举，定义为多管闲事，从根源上让林清婉对戚龙感到愧疚。

龙月笙又说道，“退一步而言，你从着火的车里救出小龙龙，如果没有抹除小龙龙的记忆，光明正大与小龙龙在一起，小龙龙便不必被轩辕雯华欺骗，入赘轩辕家族，从此与轩辕家族结仇。”

林清婉低着头，头发遮住她秀气的面庞。

龙月笙话粗理不粗，如果当年她没有多管闲事，肯定不会发生过去种种。

龙月笙注意到林清婉的神色变化，继续下猛料。

“清婉，你难道还不明白？”

“这一切事情都归咎于你，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退避不是解决办法，只有勇敢面对难题，勇敢做出选择，你才能迎接崭新的人生。”

龙月笙抓住林清婉的手，她鼓励加油的模样和言语让林清婉又惊又喜。

也许，也许牺牲她的族人是一件好事。

林清婉的双眼渐渐失去焦距。

龙月笙低语道，“清婉，不要犹豫了，不要彷徨了。”

“小龙龙他值得你付出所有，哪怕是你的族人。”

“清婉，你不如换个角度想一想，你的族人其实没有消失。”

“他们只是化作了生机勃勃血灵丹，此生此世与小龙龙永远在一起。”

戚龙服下由林家族人炼制而成的生机勃勃血灵丹，双方可不是永永远远待在一起嘛！

林清婉喃喃道，“龙姐姐所言不错，他们其实没有死，只是换了另一种方法，寄生在龙哥哥的身上，与龙哥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对，是只有有福同享。”

戚龙可是强大的玄者，他怎么可能会有苦难呢？

“龙姐姐，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谢谢你，谢谢你点醒了我。”林清婉真心感谢龙月笙。

龙月笙拍拍林清婉，“以我们两个交情，何必言谢。清婉，你快点去，快去炼制生机勃勃血灵丹，小龙龙还等着你来唤醒。”

“嗯，龙姐姐，我这就去。”林清婉道。

“等等，清婉，我有跟你提过炼制生机勃勃血灵丹的注意事项吗？”龙月笙开口叫住林清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