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和张老相视而笑。

“听说你的执业医师证被吊销了，有没有想过来省城发展？”

“暂时没有这个打算”。

“李元，你的事情，我多少听说了一些，当时媒体可是闹得沸沸扬扬。你再待在乡下，不好发展。

我在卫校有一些关系，只要你的成绩不要太差，我可以想办法给你弄一个名额。

到时无论你选择临床医学，还是中西结合，将来拿证要容易许多”。

李元不好马上推辞，假装低头思考，稍顷抬头盯着张杰，“师兄，我刚参加了这次的特别考试，如果不出意外，应该能够顺利拿到证书。

万一我这次失手，到时再来找你”。

“以后叫我大哥吧，说是师兄，我愧不敢当。

当年没有选择中医，现在有些不好意思接下师兄这个称呼”。

李元看了张老一眼，师父重重哼了一声，好在没有说什么。

“好的，那我就叫你杰哥吧”。

“都行，随你”。

“爸，问您一件事，中医有什么推拿手法，可以把血管里的血栓剥离，然后推到手腕，通过放血，把血栓取出？”

“啊，有这种手法吗？”，张老看向李元，知道李元是个百科全书，想要听取答案。

“九转推宫手，再加上截脉针法，应该可以做到”。

张老疑惑地盯着李元的眼睛，“是这样吗？”

“我想应该可以”，李元语气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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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真的，您知道哪位中医圣手有此功力？”张杰虚心请教。

老头看出端倪，“怎么？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是这样的，今天我们接诊了一个洋鬼子，他说在火车上发生了心肌梗死，正好我们医院的一名大夫在同一列火车上。

当时列车发生故障，停在了半路上，当时我的那位同事都已经准备放弃。

正在那个时候，一个中医走了出来，说是能救。

然后一手针灸，一手推拿，就把血栓逼到了手腕。

通过放血，居然把血栓整个取了出来，您说这是不是很神奇。

当时我们医院没有一个相信这是真的。

如果不是我的那名同事信誓旦旦地保证，我们估计又会把这件事当作故事听了”。

听到最后，张老眉头紧皱，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震惊地看着李元。

张老的奇怪的动作，打断了张杰的话语，疑惑地看看张老，又看看李元。

“怎么了？”

李元轻轻对着张老点点头，又摇摇头。

张老顿时眼睛瞪的老大，马上又开始哈哈大笑。

“爸，您这是怎么了？”，张杰仍然一头雾水。

“老头子，你没事吧？”，师母端着两只手走出厨房，手上都是面粉。

“没，没，没事，你忙你的？”，张老努力收敛笑容，对着师母挥挥手。

“神经！”，师母嘟嘟囔囔地转身离开。

张老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含在嘴中，没有下咽。

稍顷，情绪稳定后，一口咽下。

起身一把拉着李元胳膊，“走，进屋聊”。

“爸？”，张杰更是疑惑。

“你忙了一天了，休息一会儿吧，我和你师。。。，不对，是和我徒弟聊一点中医方面的悄悄话”。

说完，小孩子气地拉着李元进了稍大一点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