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派出所,随着日头越升越高,忙碌了一个晚上的曾所长,拿着一个档案袋,坐进了吉普车。
“去县公安局”,说完开始闭目养神。
吉普车屁股猛地喷出一股黑烟,窜出了大院。
路过的几个正在上学路上的小学生跟着吉普车后面跑,猛吸着尾气,哈哈大笑着。
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微风、暖日,村委会南墙根下摆下了一溜马扎,大小老头排排坐。
一个个敞开了棉衣,边说笑,边翻动着棉衣里衬,两个大拇指指甲间时不时传出一声声的噼啪声。
站在诊所院门前的李元,抬头便看到了那一出壮观的场景。
内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如果有个相机,拍下这一幕是不是很好玩。
这种悠闲的日子,让李元有点感动。
可惜好景不长,这么好的日子,居然有人生病。
来人是一对年轻男女,男的骑车,女的坐在后座。
二人,李元不认识,应该是其他村的。
“小伙子,我们找李大夫,听说就在这一块”。
李元回头看看光秃秃的院墙,点点头,是少了一点什么。
“你们好,我就是”。
看着年轻的过分的面孔,夫妻俩居然忍不住齐齐惊呼一声。
“当家的,我们要不回去吧?”,后座上的女子拉了拉男子的衣角,轻声低语。
男人脸色迅速变红,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看起来比哭都难看。
“那个听说您针灸很厉害,我媳妇膝盖一直痛,尤其是这个冬天”。
李元理解的笑笑,“我确实是懂得一些针灸,您要是不觉得我技术低微,就进屋看看”。
这种情况一直都在发生,他早已习惯。
张老在四里八乡还是有着一定的名气,最近半年多,找张老看病的人,基本都是他在施针。
随着功力加深,针灸的效果已经不比张老差多少。
张老又是手把手的纠正,他的针灸技能可以用“飞快提升”来形容。
随着这些老人的口口相传,李元这个有灵性小徒弟的名声也慢慢流传开来。
随着张老的离开,再找他看病的老人少了一批,但还是有一部分人愿意找李元。
不是李元技术有多牛,而是他们师徒收费同样的便宜。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一个阶段,慕名而来的人突然增多。
这些人,转身就走有之,当面骂骗子的也有,还有一些就如同这位老哥,不好意思当面离开,硬着头皮留下。
李元学习的内容庞杂,又有“生物探测”的能力,对各种病症都存满了好奇,只要找到他,不管是不是他所擅长的,都会上手试试。
在意念的帮助下,诊断相对准确,只是药方太过保守,紧守君臣做辅和药典的要求。
药方,有一些效果,但不是很明显。
但是有一半以上的病人,吃了他开的药病情还是有所好转。
即使是病情有所好转的这些人,也有一部分受不了这个缓慢的过程,最后还是选择了西医吊水。
虽然每天都会有新人看病,但是留存的老客户数量却是保持了个不增不减。
诊所开业不久,他倒是得到了一个外号:针灸狂魔。
原因非常简单,那些来找他看病,指明了要吊水的,只要李元判断病情不是太严重,他都会严词拒绝。
并且都是建议他们服用中药,辅以针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