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这个干嘛?”李靖飞笑道,“这又不是长矛,你拿着。”
嗯,“你收的多少钱?”江浔问道。
“八块五,人家要二十。”李靖飞倒也痛快。昨日,江浔帮他在试戏时露脸,他就琢磨着想要对江浔示好。
“嗯,你不要,我就拿着,还是给你二十……”别说二十,就是二百万,江浔也早不在话下。
他唱歌,演戏,做广告,还在丁志诚的装修生意里有股,买卖日进斗金,他又盯上了三国的服装制作这块,兵丁的服装,粗着搞就完了,主要人物的服装也没多少,关键是,戏服这块,以后有搞头。
“不要钱。”李靖飞正色道,“不就是八块钱吗,你拿着。”
江浔感觉这个粗莽汉子很对自己胃口,他笑着伸出手来,“那我们明年一月,河北琢州见。”
“明年一月,涿州见。”李靖飞紧紧握住他的手。
两人都听说,剧组在涿州兴建了三国城,估计涿州的试妆试戏,就是最后定角!
……
“轰隆隆的雷雨声,在我的窗前,怎么也难忘记你,离去的转变……”
走在冬天的校园里,罗大佑的歌声隐隐传来……
这一年,世界上很多大事也象雷雨一样,南北也门合并一体,东西两德走向统一,波兰、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等东欧国家相继发生剧变……
这一年,也是我国社会商业、思想、文化的分水岭。从这一年开始,全民走向商业化,曾经的“谈钱色变”时代一去不返,“羞于谈钱”的空气也一散而空。
人们变得越来越实际,如何尽快地改变自己的生活状态,如何发财致富享受生活,成为一个公开而荣耀的话题。
当没人再因谈钱而感到不适,离去的是笼罩在上空的“空泛诗意”,“轰隆隆来到窗前”的是务实精神。
铃铃铃——
清脆的下课铃声响起来,江浔依偎在阳光下高大的白杨树前,一年过去,不知什么时候,学院手打的铃声也换成了电铃。
看着人潮从门前涌出,人群中,几个熟悉的身影是如此亲切。
“哎,班长,中午吃什么,你昨天打扑克输了,你得请客。”陈小艺提着暖水瓶,胳膊下夹着课本,另一只手却死死地拉住了胡军。
“白菜豆腐,行了吧……”胡军也笑道,“快吃,中午我还要打会儿篮球。”
“就吃这个啊,你太不诚实了,是不是,同志们,……”陈小艺埋怨道。
“这天太冷,”何冰哈口气看看他俩,又瞅瞅韩青,“我得麻烦珊子给我也织幅手套……”
一声响亮的口哨声传来,几个人同时都站住了,每个人的脸上突然都浮现出激动惊讶的神情来。
“哎呀,少爷!”
陈小艺最先看到了江浔,她尖叫一声,立马引起周围学弟学妹们惊讶的目光,可是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少爷——”
韩青和王斑反应最快,可是就在王斑张开双臂准备热情地跟江浔拥抱时,他就感觉身子突然转了个圈,差点就抱住身后的江珊,胡军推了他一把,自己就握住了江浔的手。
“怎么样,周瑜同志,你来中戏前也不打声招呼,我们好派车去接你去,您大老远从东吴来也不容易,中午,要不凑合着吃点白菜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