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勤……曹勤——”慕白愤怒地嘶吼起来,“认证物证具在!你还承认你杀了我爹吗——”
曹勤回过神,看着慕白,眼里却是一丝鄙夷:“哼,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还是太年轻了,太年轻了!你不知道你再查下去,还会死多少人吗——”
曹勤的眼睛也红了起来,喷出了唾沫。
“你说的人证呢!人证呢——”曹勤也像是豁出去一样嘶吼起来,“这里所有的物证,只能证明丢了一口棺材,但能证明是我弄丢的吗!啊!能证明吗!”
曹勤嚣张地张开手臂,挥开宽大的官服的袍袖。
“我来证明!”忽然间,低哑而愤怒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所有人,都看向了外面,那一刻,大家都变得心惊。
只见衙差抬来一张轿椅,秦昭陪在一旁。
轿椅上,坐着一个头发已经花白,满脸是伤的中年男子。
他气息微弱,靠坐在椅子上,气息微弱。
曹勤看见那人,神色立刻陷入了巨大的惊慌。
“童笙!”鲁师傅焦急地跑出,看着轿椅上的童笙愤怒哭泣,“曹勤这个狗官!把你折磨成这样!”
童笙勉强挤出一丝微弱的笑容:“但这值得……”
“童大哥!”慕白也急急追出,双手轻颤地想握住童笙的手,但那只手上,同样满是鞭痕。
秦昭带童笙进入大堂。
童笙要起来行礼,祁箴发话:“不用行礼,童笙你坐着即可。”
童笙在轿椅上吃力地微微躬身:“谢殿下……”
童笙看向棺木,露出了欣慰的微笑:“其实……不止这些账本……”
曹勤听闻,心中一惊。
童笙气息微弱地说道:“在我……取得曹勤的信任后……他之后盗卖御品……都是我帮他……做的……他有一本账本……其实……我也偷偷记录了一本……他的账本……咳咳……就在他书房……书架后的密室里……我的账本……就在金库……祭祀用的……铜鼎里……”
曹勤的眼神当即空洞了。
“来人!搜查曹勤的宅邸,把账本找出来!”
阎玉竹开始扔出令签。
“再派人去御造司找出账本!”
“是!”
“是!”
“小人愿意带路!”鲁师傅主动请缨,“御造司仓库众多,小人知道那只铜鼎在何处!”
众人快速离开,案子审到这里,曹勤背后的人,有可能也开始毁灭证据了!
这么大的事,这么多的环节,曹勤一个人绝对是办不到的。
曹勉的脸色也开始白了,站在一旁全身也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
“曹勤!现在人证!物证俱全!你还不承认你杀害白知章的事实吗!”阎玉竹压着愤怒,大声厉喝。
曹勤缓缓回神。
“曹勤!你害我父亲,还毁其尸体!我父亲可是把你当兄弟啊!”慕白含泪怒吼。
曹勤慢慢看向苏慕白,嘴角却不自然地抽搐起来:“兄弟?是兄弟就该听我的!他就不会死!白知章这个榆木脑袋!只是让他改一个数字而已!你知道御造司仓库里有多少东西堆积在那里吗!那些东西都没人用!没人用啊!”
“那也不能杀人!!”慕白的泪水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