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无言以对,好吧,看来每个行业都不容易,赚钱都不会太轻松,如果钱这么好赚,那么钱就不值钱了。
两人很快来到牛棚。
当伙计把牛牵到面前时,天雷有些愣神。自己的水牛毛发蓬松柔软,身上一尘不染,两边肚子微微鼓起。明显是被精心清洗过再喂足了草料,板车也被清洗过,未完全干涸的水印证明了一切。
看到这一幕,天雷对那二两的服务费,心里再没了任何不悦,反而觉得很爽。
天雷骑上牛,哼着小曲,扬长而去。
回去的路上,经过一个布庄,天雷一下子买了20匹未染色的棉布,和十匹褐红色棉布,又花了差不多二十两。
……
回到葫芦镇时,已是下午五点多。无色布匹被天雷全数卸到镇里的唯一一个染坊中,天雷要求把所有布匹染成迷彩色。同时,褐红色的布匹被要求做成披风,十匹布,能做好几十张披风。给了定金后,骑牛回院。
护卫队众人,刚解散不到半个小时,个个被训得累成狗似的,吃了饭刚躺床上。
尖锐的哨声突然响遍了整个大院。
咒骂声和窸窸窣窣的穿衣爬床声,从各个房间隐隐传出,心里不断的骂着“狗东家”复读式。
二十分钟左右,三十几号人才集合完毕。对于他们用时那么慢这事,天雷今天一反常态的视而不见,难得一见的暖心微笑挂在了脸上。
虽然已经尽量的表现出温和,但是一个线条分明面容刚毅,眼神肃穆的男人。他的嘴角微微勾起,这微笑让面前的众人更瘆得慌了,都纷纷微低着头。
看到众人的反应,天雷的笑容一僵,接着舒缓一下面容,回到板脸的正常神态,沉声道:“兄弟姐妹们,相信大家都知道明天是官府征税的日子,谁家里还没有筹够税钱的举手。”
南楚北方大量流民涌入,楚南王体恤衣冠南渡的百姓,对于没有田地的流民只征收人头税,统一按一百文一人征收。夏税和秋税则只针对有田地的农民,南楚王在流民心中的地位比以前的楚帝都高。
虽然如此,还是有很多流民过得很不尽人意,每年因交不起税的流民,卖儿卖女不计其数,更有甚者,因无儿女可卖,饿死或冻死的也不在少数。
众人听东家这样问,心里的苦水不断上涌,都是低贱的流民。在之前,每个壮丁流民都是领着两三文的日薪供养着家人或自己。难道这是东家对敲打吗?既然是敲打,那么就得老实交代。
长达一分多钟的沉默过后,突然有不下二十人纷纷举起了手。
这么多!?
天雷心里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