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庆国公您叫我大姐?这可使不得,我受不起啊!”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这名妇女神色还是喜滋滋的,“其实我们也不是提前得知消息,只是昨天山关失火,竟然把我们的田地也给烧了,整个村里头的老少爷们儿都赶紧出来救火。”
“可巧了,救火的时候竟然发现有几名外地人躲藏在山沟里,一个个看上去行踪可疑,抓起来询问一通,才知道这山火是他们烧的,说就是要拦住庆国公!”
说到这,那农妇咬牙切齿,“咱听说庆国公是要带那么几个土财主去惩戒审,自然得上赶着帮您开路啊!”
庆修面不改色,又问道:“可知道是谁指使他们烧山关的?”
“那不知道了,这些人说他们也没直接接触头目,本来还打算留着今天盘问,结果一个不小心竟然让那些家伙跑了!”
庆修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他也并未多问。
如今有了这些农夫帮忙开通山路,本来需要两三日的工程,竟然只需半天就搞定。
而且这些村民们还赠予他们不少干粮食物。
那被关押在马车里面的三名家主,本来以为有机可乘,这一趟折腾下来一个个都失望的极其明显。
“也不必担忧,那些贤子贤孙要是不多准备几手,也愧对他们如今的位高权重!”
杜青倒是并不焦急,“诸位可别忘了,这一去至少还有两三天的路途,半路发生点什么都不奇怪!”
杨和亭似乎也并不担忧,但韦信却始终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要真是用那一手,恐怕有所不妥?庆国公可不是寻常人,对付他不能用寻常官吏的招数。”
杜青冷哼一声,“韦老爷,你一向这么小的胆子,是怎么担得起这家族中的担子的?我们几个眼下是什么处境,用什么办法还得有禁忌吗?”
“没错,虽然我也觉得到了州府衙门,他未必动得了我们,但多一事毕竟不如少一事,能半路解决最好!”杨和婷也跟着附和。
“哼,我只是怕事情办砸!”
韦信神色有些难看,随即他便低下头一言不发。
庆修谢过众人之后,他一行人便继续赶路。
而临走之前,当地的村长还特地叮嘱庆修,沿途尽量不要饮用河水。
“那些人要是看拦不住您,恐怕想尽办法也得给您添堵,指不定用出什么肮脏的手段来,您小心为妙!”
虽然村长并未明说,但其话中的意味二人都懂。
“放心!”
庆修当然早就有所防备,这些人各种手段他都见过,怎会不知。
越过此地后,他们一行人又是在山路上行至傍晚。
本来昨夜也没怎么休息,今天又赶了大半天的路,不论是人或马匹牲口都倍感劳累。
庆修也没为难大家,只是吩咐就地休息一晚,明天再抓紧赶路。
“诸位,事出突然,实在是来不及走官道,绕路也是迫不得已,这沿途山路没有酒肆,就辛苦大家在荒野凑合了。”庆修宽慰众人。
“哈哈,庆国公说这话就见外!”
“我等帮您也是理所应当,而且您办的也是实打实的大好事!”
“以前行军比这更苦的路途我们都走过,何必在意这个!”
庆修并不是嘴上说说,他将随身所携带的银票拿出来分发给众人不少,毫不吝啬。
本来大家就心甘情愿的为庆修效劳,如今见了银子更是喜笑开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