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喝的不是酒,而是个气氛啊。”
众人一面督促着庆修多喝几杯,而看他每饮下一杯酒水时,都发自内心的开怀高呼。
这场面,可绝对比宫廷的庆功酒宴上人均假笑更值得让庆修沉醉!
“好!”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庆修又是一杯酒下肚。
回过神来,全场已经有半数以上的酒被他品尝过。
这酒量,哪怕是十个人都能醉的倒头大睡,可在庆修这里竟然只是微醺。
非但没有被酒水搅扰的神志不清,反而是兴致越发高。
“酒醉之后,方觉从未如此清醒!”
庆修喝的兴致高昂,当场便拍桌:“拿纸笔来!”
“纸笔?”
这一要求听的众人疑惑,但庆修也懒得解释,再度重申:“纸笔!”
“来了来了!”
陈飞鹤亲自将纸笔取来,恭恭敬敬的摆在庆修面前,“您请!”
庆修打眼一扫,当场认出了陈飞鹤,“你怎么才来?”
“呵呵,有点小事情牵绊住了,没能亲眼目睹到庆国公开怀畅饮的豪爽姿态,着实遗憾啊。”陈飞鹤笑道。
“罢了罢了,喝醉了酒出洋相,有什么好看的!”
笔尖蘸上墨汁,庆修扯开纸张,高声道:“诸位可知,我之前曾在高句丽征战半年?”
“当然知道,庆国公半年扫平了高句丽,大军所到之处,臣民拜服!”
“您可是打的那高句丽军落花流水,满地窜逃!”
“可惜我们没福气,没能亲眼看到您是怎么征讨高句丽的,要我说那绝对是一出史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畅所欲言起来。
他们这可不是拍马屁,而是实心实意的敬佩庆修!
“我同你们讲,那高句丽人虽然被我横扫击溃,但也确实能打!当初我大军包围安市城时,那架势换谁都认为不可能攻打的下来!”
庆修又饮下一杯酒,“诸位可知那日是个什么情形?”
“您说!”
众人马上竖起耳朵,就连唐俭、程咬金等人都赶紧侧耳倾听。
庆修并未开口诉说,而是当场挥毫书写,一连串的诗词自他的笔尖逐一落下!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角声满天寒风里,城下燕脂凝夜紫。”
“半卷红旗临江水,霜重鼓寒声不起。”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放下毛笔,那一排工整且豪迈的字眼在众人眼前得以相见。
众人屏住呼吸,将这首诗从头至尾看了一遍。
直到将其完全看完,掌声和呼声在这酒会之上接连爆发!
“好诗,好文采!”
“看了这诗当真是如身临其境一般啊,庆国公竟然能描写的如此精确!”
“难怪您当初是在那诗词大会上拔得头筹,这文采有谁比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