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是想不明白,你老人家搞什么东西我都看不懂。”
薛仁贵伸了个懒腰瘫倒在椅子上,“无聊啊!”
庆修忽然皱起眉头想了想,“你现在可是四品军中都尉,难道就不用去军中述职?”
“怎么一天到晚反而比我还悠闲?”
“我当然有述职啊,只是那些军中的傻瓜我不屑于和他们为伍罢了。”
“一个个开弓拉箭连我的一半都比不上,和他们一起训练还不如跟着咱国公府的家将一同操练更有效果!”
薛仁贵说的倒也是大实话,自从在吐谷浑一战后,他的眼界也高了不少。
现如今他反而对那些兵法谋略更感兴趣,甚至还开始学习识字来看兵法。
“你懂得了解兵法这确实是一件好事儿,但为将者不但要会带兵、冲阵,更重要的是会练兵。”
“练兵?”薛仁贵听得一脸懵。
“废话!你以为全天下的士兵都是生下来就会操刀打仗?你冲锋陷阵带的那些虎狼之师,全都是被他人操练好的,你不过是捡现成的八罢了。”
“总有一天你也得自己练兵来用,否则你就带着那些只会用锄头、镐子的普通民夫,连铠甲都不会穿,和他们一起作战?”
庆修看到薛仁贵越听越傻眼,不由得摇头。
这小子虽然进展得快,但还是了解的太少,年龄太小。
“慢慢来,总归有一天你会明白…”
恰在此时,二狗子来到庆修身边通报:“庆国公,有一批从山东来的商贩,说是您的熟人要见您。”
“山东来的?”
“对,听他们的口音应该是山东本土的商人,他们还把这个拿给我看。”
二狗子手里展示出一个形似令牌的信物,庆修不过只看一眼便当场认出来。
“还真是他们!”
庆修即刻示意二狗子让他们进来。
不多时,两名其貌不扬的商人便得了吩咐缓步来到庆修面前。
“庆国公!”
二人当即对他行礼,他们正是当初庆修随李泰去山东犒赏军队时,他在那里所埋下的眼线。
这些人原本的身份根本就不是商人,是庆修从李积手中借来的亲兵,用作为自己刺探当地的情报用。
“和您所料想的一样,那些商人确实不安分。”
二人也不多言,只是从怀中取出一份册子,“那些山东盐商的一切动向,都为您写在这里了。”
“好!”
庆修打开不过随意一看,其内容也已经了然于胸。
和他所料想的一样,这些人早就生了反心。
在大唐遭受蝗灾和旱灾双重压制时,也是那些盐商团体和高句丽人交流最频繁之时。
他们不只把盐出售给高句丽人,其中较为重要的钢铁粮食更是一样不少。
不论哪一条都够治这些盐商的死罪了。
“还有呢?”
庆修收起这些证据,又询问道。
“您过目!”
二人心领神会,又拿出了一份名单,“这些人是在山东地界外,尤其是关中有不少产业的盐商。”
“恕小人多言,您收集他们的名册做什么?”
“这你便不必过问了,不是你操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