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是在怪罪本国公?”
说话的同时,庆修的目光在他们几人的脸上徘徊扫视了一遍。
几人诚惶诚恐,赶紧连说不敢。
暂且不说庆修镇国公的身份,就是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周围的二狗子和栓子等恶狠狠瞪着他们的家将,也让他们不敢对庆修造次。
周围杀意十足的目光,让他们心惊肉跳的同时,不得不对庆修报以讨好的笑,让他们知道镇国公可不是他们能轻易拿捏的,更何况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上。
庆修满意的点点头,似乎宽容大度的容忍了他们的‘造次’,挥挥手让家将们离开,这才神色缓和的说道:“这次是个意外,别说是你们,连本国公都没办法。”
他语气中充斥着满满的无奈,哪怕是从他咬牙切齿的表情中,也能窥探到许多。
对于他的说辞,盐商们自然是不信的,但还是听他慢慢道来:“其实这本就是个大阴谋,利用本国公和你们之间的交易。”
盐商们心头一动,没有说话。
庆修似乎并不在意,继续缓缓说道:“陛下早就知道本国公与你们之前的联系,你们也知道,盐铁皆是朝廷把控,你们想进入关中贩盐市场,难度不小。但后来本国公发现了一座细盐矿,让我与你们山东盐商有了交易的可能。”
“本来事情很顺利的,但谁也没想到,在发现那座细盐矿的时候,不知道哪里走漏了风声,让陛下知道了。”忽悠…讲述到这里,庆修的表情有些愤恨不甘:
“谁也没想到,陛下居然派人占了那座细盐矿,这让本国公实在没办法,随后朝廷加派人手挖掘这座细盐矿,到头来发现,本国公手上的细盐除了供给你们都所剩无几,如若不然,谁会跟钱过不去,唉。”
对于这个借口,他们信,可他们不得不信,毕竟他们实在想不到这世上难道真的有人跟钱过不去?
除非庆修真的是那种舍己为人,甘愿放弃无比巨大的利益而贱价售卖细盐的人。
可经过他们的考虑和观察之后,他们并不认为庆修是这样的人。
赵谦心头一动,狐疑道:“镇国公的意思是,您也是受害者?”
庆修十分自然的摊摊手,点头道:“很显然,本国公也不能置身事外。”
“难道镇国公在这三个月的时间内就没察觉到,没察觉到某些异样吗?”张陶忍不住询问,脸上有些戚戚然道:“咱们只是些小商贩而已,陛下也不至于注意到咱们吧?”
小商贩?庆修眉头一抖,嘴角微不可察的撇了撇,单单你们交易的钱财就超过了国库。
甚至当时的李二都激动的一宿没睡,这还只是当时交易钱财的一半,就这,还自称是小商贩?
大白天坟头烧报纸——糊弄鬼呢!
“对对,张老板说的极是。”另一位盐商也跟着赞同起来,“我们就是一些混饭吃的小盐商而已,犯不着吧?”
庆修微微一笑,看似赞同却不表态,对此就像是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