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毫无征兆的一刀,饶是一旁的陆芸嫣也吓的一个哆嗦,李玉婵更是吓的尖叫一声掩面背过身去。
庆修对陆芸嫣交代道:“你先带她回屋。”
陆芸嫣点了点头,扶着李玉婵进入身后的堂屋。
张德福的脑袋滚到刘玄意身边,刘玄意吓的双腿一软跌坐在地,拼命地用手将这颗脑袋扒拉一边。
庆修将杖刀放在刘玄意肩膀上,表情戏谑道:“现在,你相不相信我敢杀你?”
刘玄意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抹了把脸上的血,露出苍白的脸颤声道:“张德福不过一个仆役,你杀了也就杀了,我不会为他出头。”
“蓝田侯,我爹是邢国公,是大唐的开国功臣,你杀了我不会有好果子吃的,就算闹到陛下那里,你也不可能安然无恙的脱身,何必给自己找麻烦呢?”
“反正玉蝉姑娘并无大碍,你也没有任何损失,不如将我放了,我备厚礼前往你府上赔罪,咱们化干戈为玉帛岂不美哉?”
庆修摇头道:“我不同意!”
刘玄意愠怒道:“那你想要如何?真的要为了一个奴籍出身的贱婢杀一位国公之子?”
庆修反问道:“谁告诉你李玉婵是贱婢了?她是本侯的小妾,反倒是你,身为国公之子,色迷心窍掳走国侯之妾室意欲占为己有,本侯护妻心切将你杀了也算情理之中。”
刘玄意脸色一变,变得惊恐无比:“你……你撒谎,她是奴籍贱婢,是她亲口告诉我的,她岂能是你的妻妾?”
庆修冷声道:“是与不是不是你说了算,而是我说了算,下辈子投胎做个好人吧。”
“不……。”
庆修手起刀落,刘玄意声音戛然而止。
他捂着喷血的脖子陷入惊恐和不可置信中。
他不敢相信,自己会因为这样的一件事而丧命,更不敢相信对方竟然真的敢杀了自己。
“少爷!”家将阿彪见到自家少爷被杀,不由得红了眼睛,怒吼一声就要起身,但他目前被五花大绑,别说动手报仇了,起身都困难。
刘玄意倒在血泊中,身子抽搐了几下就失去了生机。
栓子抱拳问道:“侯爷,刘玄意的这些家将要如何处置?”
庆修想了想,对栓子说道:“你让春城马上去报官,就说邢国公之子刘玄意绑架本侯妻妾,被本侯抓个正着还想动手伤人,本侯为保护妻妾将之就地正法,嗯对,就这么说。”
栓子嘿嘿一笑,当即对一个人高马大的年轻人说道:“春城,去报官,就按照侯爷说的去做。”
“好嘞!”
春城嘎嘎一笑,骑着一匹快马向长安城狂奔。
小半个时辰后,春城到了雍州府衙,将庆修交代的原话一五一十的诉说了一遍,还不忘添油加醋。
说刘玄意如何如何色迷心窍满口污言秽语,还扬言一个小小的侯爵算个屁?我爹可是国公,别说睡你妻妾了,就算是睡你,你也得洗干净了躺床上等着云云。
诸如此类的添油加醋,听得雍州府尹和长安令两个老头目瞪口呆冷汗直流。
长安令是长安城中掌管行政的长官,而雍州府尹则是掌管整个长安城所有事宜的正三品大官,官职比六部尚书都要高。
“什么?邢国公之子刘玄意被……被杀了?”长安令刘行敏听完叙述后冷汗直流惊呼一声。
雍州府尹也是头昏目眩,身子瘫软在了椅子上。
这么大的案件,根本就不是他们这些小官所能审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