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奉节牙齿都快咬碎了,默默地环视一周,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只好低声下气道:“庆掌柜,方才态度不好,实在抱歉,你要的三万两银子送来了,可否将地契还给在下?”
庆修点头道:“这样才对,这才是求人的态度,娘子,将地契拿来给他吧。”
苏小纯从随身荷包里拿出一份地契交了出去。
庆修又吩咐道:“老刀老马,把银子装到咱家马车上,装不完就去东市买几辆马车。”
窦轨也吩咐府中的扈从,让他们留下来等着对方把银子办完就回府。
之后便和窦奉节骑着马一路狂奔向宗人府。
临行前,窦奉节双眼喷火,目光怨毒的看了眼兴隆茶铺,怒哼一声疾驰而去。
老马沉着脸道:“东家,那小子临走前的眼神不对劲,恐怕会对咱家不利。”
老刀叹道:“这下好了,与一位国公交恶,也不知道他们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你怕了?”老马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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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刀怒道:“怕?狗日的老马,你刀爷爷认得字里面,就没有怕这个字。”
庆修打断即将开打的两人,说道:“那个窦奉节让人跟着咱们的时候,梁子就已经结下了,与其打了扈从来了小的,再打了小的来了老的,倒不如直接一些。”
苏小纯点头道:“相公说的对,可是……相公,那是一位国公。”
她神色满是担忧。
庆修笑道:“国公怎么了?是人,就有弱点,不怕得罪的人台面大,就怕得罪的人躲在暗处。”
老刀和老马听得频频点头。
窦奉节骑马追上窦轨,脸色阴沉道:“爹,咱们被人敲诈了,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窦轨怒哼道:“还不是都因为你?”
窦奉节自讨没趣。
窦轨接着沉声道:“区区一个茶铺的掌柜,一个低贱的商贾,却要让老夫低三下四的求他才肯还回地契,老夫何时受过如此耻辱?”
窦奉节咬牙道:“爹,今晚我就找人把他给办了,神不知鬼不觉。”
窦轨沉思片刻,摇头道:“不妥,今晚就动手,咱们的嫌疑很大,再等等。”
两人回到宗人府后,王德已经在外府急的来回渡步。
见到窦轨父子敢来,王德强忍怒气道:“赞国公,为何去了这么久?这都过去快一个时辰了,您老是不是拿我王德开涮呢?”
窦轨急忙赔礼:“不敢,不敢,王总管息怒,只是这地契存放的地方太过杂乱,一时之间没找到,不过幸好,已经找到了,给王总管添麻烦了。”
“改日老夫做东,宴请王总管赔罪,还请王总管息怒。”
“哼!”轻哼一声,王总管带着人就要走。
窦轨追上去问道:“不知陛下要将将军府赏赐给谁?老夫可否一同前往?”
王德神色不悦道:“腿长在赞国公身上,咱家也拦不住你不是,至于要赏赐给谁,赞国公见了自然就知晓了,你们,手脚麻利点,快些赶到安邑坊。”
就这样,窦轨和窦奉节父子二人,一同跟着王德去了安邑坊。
当来到一家名叫兴隆茶铺的地方,王德笑着对一个瞎子宣读圣旨的时候,窦轨和窦奉节这对父子脸上的表情,别提有多精彩了。
这是什么骚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