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窦奉节咬牙切齿道:“三万两就三万两,我给你三万两,快把地契给我。”
庆修懒洋洋的向后一靠,摇着头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没有银子就想拿走地契,万一你耍赖,我岂不是亏大了?”
“我耍赖?”窦奉节吼道:“我堂堂皇亲国戚,岂能耍赖?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把地契给我,我回家取了钱就给你送来。”
庆修还是摇头道:“不行,我们素不相识,我担不起这个风险,必须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你……好好好,你给老子等着。”
窦奉节气的脸都绿了,骑上马开始狂奔向宗人府。
老刀神色担忧道:“东家,窦奉节毕竟是陛下的表弟,若是得罪了他,恐怕以后……?”
“哼!”庆修冷哼道:“得罪他怎么了?咱们送他回赌坊之后,他就派人一路尾随我们,你们或许没有发现,但却瞒不过我的耳朵。”
老刀和老马大惊:“还有此事?”
庆修点头道:“窦奉节给扈从交代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他说;打探一下茶铺里有多少茶叶,晚上找几个人盗取,顺便将铺子一把火给烧了。”
“岂有此理。”老马怒发冲冠。
老刀猛地提起刀,脸红脖子粗的吼道:“他娘的,老子这就去把他脑袋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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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安勿躁。”庆修低声道:“想来也是眼馋茶叶的暴利,动了歪心思,不过,方才看他挺着急的样子,应该是上面的人去宗人府查账了。”
“他急于自保,否则也不会用三万两银子买地契。”
“东家打算卖给他?”
庆修笑道:“白赚一万九千两银子的买卖谁不干?长安城的宅子多的是,咱们也不是非将军府不可,有了三万两银子,完全可以考虑其他地段的宅子。”
老马摩拳擦掌,阴沉着脸道:“我和老刀,今晚就守在铺子里,若是有贼人敢来,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对。”
庆修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此刻,宗人府。
赞国公窦轨此刻正跪坐在低矮的木板上,旁边坐着的是王德公公。
“王公公,请喝茶,地契属实有些多,将军府的地契不知被奉节放到哪了,稍后等犬子回来一问便知。”
王德也难得清静,索性就和窦轨饮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很快,一个身影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虽然在极力掩饰,但不难看出窦奉节脸上的不自然。
窦轨皱眉道:“奉节,你怎么才来?王公公都等候多时了,你把将军府的地契放哪了?快去给王公公找出来,王总管还等着急用呢。”
窦奉节恭敬道:“见过王总管,见过父亲,父亲大人,孩儿有重要的事禀报,能否移步内府?”
窦轨一愣,紧接着脸色微变,但很快就恢复如常,冲王德笑道:“王总管,犬子不懂规矩,还请王总管见谅,可否稍坐片刻,给窦某行个方便?”
伸手不打笑脸人,王德也是含笑点了点头。
窦轨和窦奉节步入了内府。
进入内府,窦奉节扑通一声跪在窦轨面前,惊慌失措道:“爹,您一定要救我,这次您无论如何也要救救我啊。”
窦轨黑着脸,咬牙切齿道:“混账东西,你是不是把将军府的地契给卖了?”
窦奉节低下头,身子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他现在心里慌得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