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过是一顶营帐,你和他计较什么,他想睡你就让他睡,大不了今天晚上我让人重新给你搭一顶!”
唐俭急了,“一顶营帐算什么,但规矩不能坏吧,这总不能以后你我的营帐,任谁都能随随便便进?”
“今天晚上全当破个例,这小子立功了!”
庆修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大致同他讲一遍,听的唐俭满眼都是惊奇,“真是这样?”
庆修十分笃定道:“我亲眼所见,能骗你不成?”
唐俭朝帐篷里打量一眼,不禁自言自语道:“要真是这样啊,他还的确是一个不亚于薛仁贵的猛将,说不定还能成为第二个薛仁贵。”
“也罢,我今天晚上先凑合一晚,但下次可万不能这样了,总不能立了功就抢我的房子住吧!”
唐俭起身,虽然不情愿,但他也只能随便寻一顶小帐篷凑合一晚。
次日。
李剑山醒来时只觉得神清气爽,满身的疲劳都消除下去了。
他从床上跳起来,猛然发觉这个营帐似乎是一个高级官员所居住。
“这昨天回来的时候太累,来不及看,怎就把他的营帐给抢了,他还不赶我走?”
李剑山觉得奇怪,但他也不多想,起身就要去找庆修。
昨天他立下了那么大的战功,也是时候该找庆修兑现了,至少得要他一个书面的承诺。
他刚走出帐篷,恰好碰见几名士兵迎头走来。
这些人看到他时,竟肃然起敬,都对他行礼略作致意,“军校!”
李剑山听他们如此称呼自己时,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你们叫我什么?”
“当然是叫您军校啊,昨天您奇袭沙陀人营地,孤身一人就砍了他们的主将,这么大的功劳,连庆国公都赞叹有加,亲自下令册封您为七品义武军校,这事我们都知道!”
李剑山愣了好久才听明白他说的这些话,随后极度兴奋的问:“这事竟然连庆国公都知道了?好家伙,他老人家什么时候来的这里,怎么也不提前通告咱们一声。”
这几个士兵都疑惑的看着他,仿佛没听明白他的话。
“在下不明白军校这话是什么意思,您不是已经见到庆国公了吗,而且昨天晚上你们还一起行军出征啊。”
“开什么玩笑,昨天晚上哪里有庆国公在,就我和那两百多名兄弟,还有一个领头的,庆国公在哪儿呢?”
士兵们这才明白此人误会了什么,不由得放声大笑起来。
“军校原来还不知道,你说的那个领头的就是庆国公!”
……
庆修亲自来到现场查看,那片沙丘确实比之前被挖掉了不少,进度比他想象的更快。
“要是按照这个进度,估计后天我们就可以再出发了。”唐俭四下观察一番,确信沙丘即将被完。
庆修着实满意,“不管什么时候,重赏之下都必然有勇夫,我就说天下没有摆不平的活,只有没发到位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