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仲恭奇道:“怎么回事?”
张齐道:“昨日诈开怀州城的不是宗弼王爷的兵马!”
萧仲恭道:“此话从何说起,我们两人亲眼看到,有七八个手持狼牙棒的女真士兵。”
张齐道:“宗弼王爷有10万大军,昨日在怀州城下也就一万多人,咱们出城这么久了,怎么不见宗弼王爷的主力大军。”
萧仲恭道:“莫不是王爷的先锋部队……”
萧仲恭说着自己都不信了,他也是带兵打仗之人。他们离开怀州40多里了,也就是说是快到1天的行军路程了,即使战时行军,也不可能将先锋部队放出这么远。何况这里怎么也算是金兵的占领地区。
就在这时一骑战马飞驰而来,战马之上正是昨日张齐派出去的探马。那探马来到张齐身边道:“将军,宗弼王爷的先锋队伍已经距离此地20里了。”
萧仲恭道:“什么先锋部队。”
那探马道:“这支部队穿的花里胡哨的,没有传着大金的军装,也没有大金的旗帜,但是为首之人我却认识,正是西路军的雪里华西元帅。”
萧叔恭闻听大怒,道:“气煞我也。”说罢,他愤怒的拔出腰刀,一刀就将身边的一棵小树斩断。
萧叔恭道:“来人,整顿军马,咱们复夺怀州。”
张齐急忙拦阻,道:“怀州军情不明,怎可轻启干戈?”
萧叔恭道:“这丢失城池可是大罪,如不复夺城池你我死无葬身之地之地也。”
张齐道:“那些匪军怎知宗弼王爷要诈取怀州,这其中必有蹊跷。再者说,无论是让宗弼王爷取了怀州,还是让匪军取了怀州,我们都是死罪。急又有何用。”
萧叔恭道:“那你说怎么办?”
张齐道:“向派出探马探听一下怀州的情况。咱们去迎接雪里华西元帅。”
萧叔恭道:“见他何用?”
张齐道:“如今他大军就在眼前了,不见也不合适。到时候见机行事,听我便是。最差也能保我等顺利返回洛阳。”
萧叔恭也是急中无智,道:“也好,全凭你来安排。”
张齐又问那个探马,道:“宗弼王爷的先锋官有多少人人马?”
那个探马道:“有一个猛安谋克,大概3000人左右。”
张齐道:“好,那咱们就带5个谋克士兵迎接就行。不过腰带精兵良将,其余众人就在本地休息就行。”
萧叔恭、张齐选择了5个精锐谋克前去迎接雪里华西。这5个谋克包括张齐带来的那个精锐的契丹骑兵谋克,另外4个谋克也算是这群金兵中精锐部队了,其中朱富所在的谋克就被选中了。
雪里华西接了宗弼的将令带领本部的猛安谋克,作为先锋官,去诈取怀州。宗弼告诉雪里华西,要军队装扮成中原各地的土匪模样,夺取怀州。怀州守将萧仲恭等人必然不会抵抗,雪里华西就可顺利拿下怀州。雪里华西觉得这是一场轻松无比的差事,也没当回事。于是带领人马就离开了大队,直奔怀州而来。
宗弼得到了萧仲恭的许诺,更是没把攻取怀州当回事,他带领军队一路前行一路劫掠,将行军路上的村镇劫掠一空,抓捕了不少青壮百姓,也获取了一些粮草。当地的百姓可是惨了,他们原本以为只要臣服在宗望大军脚下,给他们当顺民,就能生存下去。结果没想到,又遭到了宗弼人马的洗劫。
雪里华西以为这就是一场白送功劳的差事,也没有十分在意。他让手下将是装扮匪军,课时军中也一时凑不出许多的其他军服。于是他们就抢了一些百姓的衣服胡乱穿在身上,手中的制式刀枪也来不及全都更换,夺取了一些百姓的锄头、钉耙权作装扮。所以张齐拍出来的探马看着雪里华西的金军穿的都是花里胡哨的。
雪里华西自己则是懒得装扮,他还是一身戎装,手持那一对短柄狼牙棒威风凛凛的走在队伍的最前端,甚至他连自己大纛旗都没有隐藏,还是让掌旗官大摇大摆的扛着。
张齐看着雪里华西如此装扮匪军也是苦笑连胜,一旁的萧叔恭则道:“这tmd哪里是装扮匪军,简直要去明抢。”
张齐道:“三将军休恼,我去见雪里华西元帅。”
张齐和萧叔恭一前一后来到雪里华西面前。雪里华西见到二人略带惊讶,他道:“你二人不在怀州镇守,却道此处作甚?”
张齐道:“元帅问得好!我看元帅麾下将士衣着奇特,兵甲不齐,莫不是吃了败仗。我这里是带兵前来接应的。”
雪里华西往张齐、萧叔恭身后看去,果然他们的人马虽然人数不多,却是衣甲鲜明、刀枪耀眼,威风凛凛、杀气腾腾。从军威上更是胜过自己十倍,这种对比之下,雪里华西的金军显得自惭形秽。再加上张齐戏谑的语气,让雪里华西觉得张齐在羞辱自己。
雪里华西怒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没有接到萧仲恭的将令吗?”
张齐道:“将令真的没有接到,不过昨日有人打着元帅旗号,将怀州城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