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手!我的脸!”
“柳儿!”
谷梁蝶柳本以为她的中的毒已经好全,盛装出席了南子宇的封圣宴会,她坐在司越承旁边,正与司越承举起酒杯共饮,结果一杯酒下去,她双手忽然变得暗黑粗糙,一旁的司越承忽然道:“柳儿,你的脸!”
谷梁蝶柳顾不上变黑的手,连忙从怀里掏出一枚照镜子照,结果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白嫩的脸颊上已经被一大块暗红色侵占,像极了生疮,看起来十分可怖。
谷梁蝶柳吓得扔掉了镜子,顾不得正在宴会上,失声尖叫起来:“啊!我的手!我的脸!”
一声尖锐的尖叫让一众人目光吸引过去,坐在上面的南子宇也闻声望去,皱着眉头,看是谁这么没眼力见在他封圣宴会上大吵大闹,结果却看到他那个大女儿漆黑的手捂着脸,在乱叫,他还来不及喝止,谷梁琳就已经冲上去了。
“柳儿!”一听到声音的谷梁琳看过去,发现是谷梁蝶柳,她连忙上前将谷梁蝶柳护住,看着自己女儿原本白皙的双手肉眼可见爬上一层暗红色的印子,她十分慌张检查,“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吗?”
听到母亲的声音谷梁蝶柳神智也稳定了些,“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娘!救救我!我不想变成这个样子!”
谷梁蝶柳抱着谷梁琳的手头埋在谷梁琳怀里哭诉,她不能这样!她不能变成这副丑陋的样子!
司越承焦急地看着自己心上人如此伤心在一旁也是手足无措,旁边其他门派的小辈也停止了玩闹,在自己位置上看向他们。
南子宇虽然不满谷梁蝶柳和谷梁琳二人没有顾及他的宴会,却还是走了过来,他强行地将谷梁蝶柳从怀里拉出来。
谷梁蝶柳一看自己被父亲拉出母亲的怀里,连忙用手挡住自己的脸,企图遮住此时丑陋的面容,南子宇根本不遂她意,直接强势地拿开她挡着脸的手,看到谷梁蝶柳面容时瞳孔一缩,像是回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他震惊道:“九毒宫的毒!你老实跟我说你怎么中这种毒的!你是不是跟九毒宫的人接触过?”
谷梁蝶柳无措地摇摇头哭诉道:“我没有!我没有!”
“宇哥,柳儿什么人你不知道吗?她为人最为善良不过,怎么会跟那种十恶不赦的人接触!”谷梁琳红着眼睛看起来好不柔弱可欺,哭哭啼啼地对着南子宇道。
显然南子宇不信,这个毒他颇为熟悉,是九毒宫宫主当年自爆前给允嫣下的毒,若非当年允嫣替他挡了一下,如今他哪有成为武圣的机会!
似乎是陷入什么回忆后猛然惊醒般,南子宇甩开谷梁琳刚刚紧抓着自己衣袖的手,对着在云澜宗宗主和神医谷谷主行了礼,恳求道:“劳烦二位为小女看一看。”
“好说好说。”显然南子宇这个新晋武圣的面子还是可以的,云澜宗宗主和神医谷谷主听了南子宇的恳求便从位置上走到谷梁蝶柳面前仔细观察。
南子宇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检查谷梁蝶柳,他默不出声,他忽然想起来,当年允嫣中毒时也是让各个医学丹药世家的长老宗主看病解毒,结果一个人都解不开这毒,只是压制,后来发现允嫣怀孕,却原来,允嫣之所以那么久没有毒发身亡是因为腹中胎儿替她吸收了毒素,那那个胎儿便是他和允嫣的女儿——南溟。
想到南溟,南子宇心中一震百感交集,他对这个孩子的感观很复杂,既欣喜她是允嫣和他的亲女,又厌恶她是允嫣因她而死,他对她做不到喜欢,也谈不上恨,就这么一直忽视他。
他有时候想,若是南溟死在允嫣腹中,那么一切是不是不一样了呢?
想到南溟,南子宇忽然想起,刚恢复神智的她对他那个决绝的样子,又想起南溟好像已经离宗出走将近大半年了,她现在怎么样,还好吗?一个七岁的孩子脾气怎么这么大,不能跟他服一下软吗?
此时,被南子宇惦记的南溟正骑着一只火沙蜥蜴慢悠悠地走在荒芜之地上,忽然就打了个喷嚏,南溟揉了揉鼻子,喃喃道:“是哪个鳖孙在背后说我?”
被南溟骂的鳖孙某人还在回忆。
南子宇不是没有找过她,不过却没有踪影,他想到他刚成为武圣时属下传来的消息说兽城那边有个人也叫南溟,不过是个男人,契约兽也是一头狮子圣兽,并非凤凰。
不是凤凰,那就不是她,南子宇摇头,他对南溟并没有那么深的感情,既然她要走就随她吧,女儿反正他也不止一个。
虽说谷梁蝶柳这个女儿他也不是很喜欢,但至少她会讨他欢心。
思及至此,南子宇问闻人晟他们:“怎么样,如何?”
闻人晟摇摇头说:“这毒跟当年允嫣的毒是同属一支,在九毒宫被铲除的时候就已经没了踪迹,不知道爱媛是怎么中的毒?”
“我只能暂时压制,不能根治。”白霁青摇摇头,当年他也深入研究了一番,压制效果倒是比当初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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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南子宇皱眉看向谷梁蝶柳问:“你如实说来,到底有没有触碰到九毒宫的东西?”
“九毒宫的人早就在当年那场战争里十不存一,剩下的小喽啰接触到这种毒的人早就死在毒伏的自爆里,我认为令媛接触到他们人的可能性不大,我更偏向她触碰到了当年战场上毒伏遗留下的东西。”神医谷谷主白霁清皱着眉头,缓缓说着自己分析认为的可能道。
“是啊,谷梁小姐不如好好想想,九毒宫宫主毒瑀身上的所有东西都是有毒的,什么储物袋,戒指,都有可能。”闻人晟听着白霁清的分析,觉得有些道理,便提醒谷梁蝶柳说。
“戒指?柳儿,几个月前我们在安城不是买了一枚戒指吗?”司越承被闻人晟一点明,如同破开云雾见天明,就想起了这一件事。
司越承的爹司卓在一旁给司越承使眼色,他全当没看见。
气得司卓吹胡子瞪眼,逆子!
“戒指……戒指!”谷梁蝶柳也不傻,被司越承一提醒就想起来了几个月前在安城路边的摊子上买的那枚戒指!
是了!当时她买回戒指就觉得喜欢一直戴在手上,在回御兽宗途中遇到一头魔兽,被魔兽伤了手指,她没注意,便将染了血的戒指顺手拿下来放进纳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