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你去拿什么了这么久。”
沈文兮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邱清韵从腰间拿出一枚玉佩,系在她腰间。
“给我的?!”
沈文兮惊奇的看着腰间的玉佩,白润有光泽,上面雕着精美的竹叶花纹。
“嗯。”
邱清韵给她系好后,嘴角扬起一抹弧度,“这枚玉佩,戴好了,要是丢了...。”
话还没说完,沈文兮就打断说道:“要是丢了会怎样?阿瑾会怪我吗?”
邱清韵看着她脸上纯雉的笑,心中更显苦涩,兮儿,要是有一天你知道真相,会不会怪我没有告诉你...。
沈文兮见她不说话,抱着岁安扑进她的怀里,“快说啊!会怪我吗?”
邱清韵抬手放在她的头顶,柔声道:“不怪。”
“你要是弄丢了,我再去多弄一些回来。”
沈文兮笑意更璨,“我才不要!”
“这枚玉佩我可得好好保存!”
邱清韵浅浅一笑,将人抱在怀里。
“兮儿,这些天就呆在这里,娘那边有我。”我一定会尽全力把她救出来...。
沈文兮点点了头,“好,那你要记得和娘亲说清楚我不回去的原因哟,要不然,等我回去,又该说我贪玩得不着家了!”
邱清韵鼻头一酸,“好...。”
“不对!”
沈文兮忽然反应过来,“你什么时候改口叫我娘亲作娘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她怎么不知道!
邱清韵抱着沈文兮的手收紧了几分,“你猜。”
又是这句话...。
沈文兮在她怀里蹭了蹭,她才不猜!
等她回去了,自行去问娘亲!
东厂牢狱。
昏暗的牢狱中,只有烛火照亮。
摇曳的火光不停的闪烁着,将每个巡逻守卫的影子无限放大,似是躲藏暗处的野兽,随时会扑出来咬人。
潮湿的牢房里,苏柔头发凌乱,干净的华袍被污水浸湿,狼狈的蜷缩在角落。
她神经紧绷的看着牢房中的一切,时不时还有老鼠从她眼前光明正大窜过。
苏柔无助的环抱住自己,眼眶红得不行,却没有一点儿眼泪的痕迹。
“欸,听说了吗,沈庚贪污了十万两黄金!”
“早就听说了,这不,那边关押的都是沈府的人,还有其他族亲叶拓大人已经安排人去抓了。”
“这么多人得问道啥时候去?”
“呵,还用得着一个一个问?把他们聚在一起,不说,就杀一个,看他们招不招!”
“杀?不行吧,皇上不说是男的充军,女的为奴发配边疆吗?”
“嗤,这沈家人这么多,杀几个又发现不了,再说了,那可是十万两黄金,要是真能找回来,咱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也是。”
说话间,上面缓缓走下一人。
偷懒说话的两人瞬间站直了身子,弯腰行礼,齐声道:“厂公!”
来人身穿一袭褐色衣袍,头戴圆帽,皮肤诡异的白,眼神轻蔑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嗯。”
他的嗓音尖锐,与正常男子不一样。
“厂公,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一名守卫低声询问。
“怎么,本官过来,还要经过你同意?”
“不敢不敢!卑职怎敢!”
“哼,我受叶大人之托,前来审问一个叫苏柔的,人在哪儿?”
“厂公,在那边。”
守卫抬手指了指最里面的一间,随后走在前面引路。
“厂公,就是她,她就是苏柔。”
苏柔听见她的名字,抬眸看向铁门外。
对上那名宦官尖锐的视线时,瞬间低下头去。
“把她提出来,送到审讯台。”
厂公说完,转身离开。
“遵命!”
守卫等他走远了,才掏出钥匙把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