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内阁的几位大臣和三法司的官员被强行请进诏狱中,与袁崇焕关押在一起。给他们一张桌子,一个凳子,然后给了笔墨纸砚后,就不再管了。
众大臣,你看我,我看你,顿时面面相觑!其实众人也明白,崇祯这是铁了心的要杀袁崇焕!
皇帝崇祯之所以把朝廷重臣,一股脑的送进诏狱中,与袁崇焕待在一起,就是为了要把袁崇焕的罪行坐实,借臣子的手,杀了袁崇焕!毕竟自己身为皇帝,轻信妄臣五年平辽之言,已经是丢了大人,如果自己再因此杀了袁崇焕,别人就会说自己,挟私报复眼里不能容人!
众臣们虽然累,可是谁也不愿意坐那个凳子!那个凳子可是主审官才能做的,要担责任的!
这是一位老大呢,由于上了年纪有些口渴,便对玉足说可否可以自己来杯茶?那狱卒看了一眼,轻蔑的说道刚才给你们,你们不要,现在要没有了,还想喝茶,你以为这里是你们家里吗?这里是遭遇,不过呢,我这里有一壶龙井茶,你要喝吗?说着浴足做出了解裤子的动作。老大人一看,顿时气的指着狱卒,说道:犹如斯文,犹如斯文呢!
现在这帮,朝廷重臣,那是饭不能吃,茶不能喝,更没有小妾为他们排火解愁,再加上遭遇中难闻的气味,众人顿时开始烦躁起来。再看向袁崇焕的眼神,已经没有了原先的同情之心。
袁崇焕看到众人后,从枯草上站了起来,他手脚上带着镣铐,虽然有些不便,但并不影响他的走动。
袁崇焕先是拱手一礼说道:众位老大人好,元素见过众位老大人。袁崇焕,字元素。古人多以字,来称呼自己!
其实袁崇焕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朝廷重臣来审问自己。不过他对于自己能够落到什么结果,心里面已经有了底!
首辅韩爌,见袁崇焕如此狼狈,心中颇为不忍。但是一想到崇祯的命令,再想到自己的家族,韩爌也没了选择。毕竟皇帝崇祯连给韩爌辞官致仕的,都没有,直接将众人一股脑送进了诏狱。
温体仁,薛国观,礼部尚书钱象谦等人看了一眼袁崇焕,叹了口气,没有说话。首府韩爌见状,知道自己不开口不行了,于是开口问道:袁崇焕,老夫保举你为冀辽都师,可是你呢却无诏诱杀大将毛文龙,甚至与达子私下议和!你对得起老夫吗?你对得起朝廷吗?
袁崇焕一听,知道该来的总会来,他也躲不过去,毕竟自己已经身陷昭玉,就是想辩解,恐怕也没人会听。而首府韩爌说的又是实情,自己确实干了这些事儿,他也无法辩驳!
钱龙锡,也曾极力保荐过袁崇焕,担任冀辽都市的。他私下里还与袁崇焕常有书信往来,袁崇焕准备与皇太极议和,还曾写信向乾隆熙问询过。所以他十分害怕袁崇焕会咬出自己,现在见首辅韩爌责问袁崇焕,袁崇焕低着头没有答话。他便厉声呵斥道:袁崇焕,你可知罪?擅杀边关大将,又私下里与贱奴苟和!这可是大罪!你难道想推脱了事吗?不说话就没有发生过吗?
袁崇焕确实做过这些事,但是他的本意是为了拖延时间,好用来休养生息,最后才能与达子决战,可是他万没想到,达子竟然落到蒙古破关偷袭大明,最后还兵围了京城!
袁崇焕知道,现在自己说什么都晚了,因为这些人是不会让自己活着的,但是对于做过的事,他还想解释一下,于是开口说道:众位大人,本官是杀了袁崇焕,私下里也与皇太极有苟合之意,但那是迫不得已呀!辽东常年苦寒,将士们作战十分辛苦,需要时间休养生息,本官也是无奈之举!
首府韩爌一听,立时大怒。他指责袁崇焕说道:袁崇焕呢?袁崇焕,你一句迫不得已,无奈之举,就想将这些事情推脱过去吗?那是痴心妄想!老夫也是瞎了眼,怎么会保举你这种人?担任冀辽都市一职!唉,元素啊,说到底,老夫还是很看好你的,可万没有想到,你杀了毛文龙,让达子没了后顾之忧,才绕道蒙古,偷袭大明,并兵围京城!以至于事情落到了这步田地!你让老夫如何为你周旋呀?
这时,薛国观插嘴说道:行了,袁崇焕,你别再狡辩了,事已至此,你就有什么说什么就是了。在场的诸位大人,哪一个不知道你的底细?就算你再狡辩,再推脱,也改变不了铁一般的事实!你还是赶紧写下认罪状,我等联合去求见皇上,兴许还有缓和的余地!毕竟咱们也是同殿称臣,相识一场!不过你也不要太高兴,能不能求下来,那还是很难说的。毕竟皇上现在可是在气头上,你要心里有个数才好!
薛国观不软不硬的训斥了袁崇焕一顿,却又给了袁崇焕希望。他之所以如此说,就是为了让袁崇焕写下认罪状,在场的众人好交差,至于皇上怎么处理袁崇焕,那就不干他薛国观的事了!
这正是:
崇祯发怒责众官,强送诏狱审崇焕。
首辅韩爌终不忍,危及自身难心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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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崇焕听到这里,苦笑了一声,说道:众位老大人,是元素的过错,让众位老大们跟着受累了!可是毛文龙擅开边市,又私吞粮饷,欺上瞒下,怕死畏战,还不听将令!更是四收千余毛子毛孙,这与蓝玉有甚区别?本官杀他,也是迫不得已呀!至于私下与皇太极议和,完全是为了拖延时间,让将士们休养生息。以图日后决战!
说到这里,袁崇焕双目流泪,身体都有些发抖,不过他能强打精神,继续说道:既然皇上派众位老大人前来审问元素,袁某也不会让众位为难,这认罪书我袁崇焕写了!只是元素,没有死在与达子作战的沙场上,却要死在这诏狱之中,我袁崇焕不干哪!
说到这里,袁崇焕已是泪流满面。在场的众位大臣看着袁崇焕这个样子,心里也有些不忍,但是一想到皇帝崇祯的态度,再想到自己的家族,众人也只好狠下心肠来,处理袁崇焕了。
袁崇焕哭了一会儿,便自己走到桌前,坐到凳子上,提笔开始写认罪状。在场的众位大臣,一个说话的都没有,静静的看着袁崇焕,把认罪状写好后,才走上前去拿过棱锥状,开始细细阅读起来。
众人看过一遍后,最后认罪书到了首辅韩爌手中。韩爌,看了一遍,再次叹了口气,说道:元素,你莫要如此。老夫向你保证,就算是要杀你,也要明证典型才行,绝不会让你冤死在这遭遇之中!
韩爌,说完后,将烂嘴爪收好,放入怀中,便来到牢门前,大声喊道:来人,打开牢门,皇上交代的事,老夫已经办完,现在老夫要去见皇上!
玉足一听,立刻就走了过来,不过随他一起走过来的,还有太监王德化。王德华看了一眼韩爌,笑着问道:首辅大人,事情办好了?既然办好了,可否给咱家一看,咱家心里好有个底。毕竟黄爷还在宫里等着呢。
韩爌,无奈,只好从怀中,拿出了认罪状递给王德化。王德华接过认罪书后,仔细观看了一遍,阴森森的笑着说道:这认罪状写的不错,不过上面还缺少一点东西,各位大人,好像没有把自己的名字签上啊!难道是忘了?
韩爌等在场的大臣一听,皆是变了脸色。韩爌,更是狠狠的瞪了王德华一眼,咬牙切齿的说道:拿过来,老夫签!我们的话一笑,将认罪状递给了韩爌。
韩爌接过后,转身走到桌前,拿起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在场的众大臣一看,也纷纷走上前,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签完后,再次将认罪状递给了王德化。
王德华看了一遍,笑了笑,说道:没眼力劲儿的东西,赶紧打开牢门,放诸位大人出来。诸位老大人可没有犯事儿,朝中还有许多政务,等着老大人们前去处理呢!走吧,跟着咱家去见皇爷。
王德华说,完后将论罪状收好,放入怀中,转身离开了诏狱,匆忙赶回了皇宫。韩爌,等人出了沼狱后,皆是叹了一口气。他们心里知道:袁崇焕完了!谁也救不了他了!
学过关看了一眼在场的众位大人,苦笑了一声,开口说道:中伟大了,走吧,咱们也进宫去,求万岁爷看看能不能法外开恩,饶他袁崇焕一命!毕竟袁督师还是有功的,宁远大捷,宁锦大捷,是抹杀不了的大功!
韩爌,一听也点点头,说道:走吧,咱们也赶紧进宫,看看事情有没有挽回的余地!说完立刻迈步走向了早已等待自己的轿子坐上轿子后直奔皇宫而去。中大臣见状,也立刻坐上了轿子,跟随着前往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