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通过询问村里卖豆腐的老丈,怀毅等人得知:所谓的山贼袭村,就是地主刘大鲁圈养的打手,专门收拾不听话的庄丁,佃户和长工的。因为山贼每次来,专门殴打这些不听话的庄丁和佃户。其他交了租子或者听话的庄丁,佃户等都没有被殴打。几次过后,百姓们也知道了其中的缘由。
百姓们虽然知道了缘由,但是也拿刘大鲁没有办法,更拿山贼没有办法!因为那山贼就是刘大鲁养的打手!而刘大鲁背后就是他的妹夫:乐安县守备大人。
怀毅等人听到这里,都感到十分的气愤。刘大鲁和山贼,简直就是官匪一家的代表啊。怀毅沉思片刻,开口问县丞:想来县丞大人早就明白这个中的缘由吧!难道县丞大人就任由这种事发生?你们就不管管?自己治下的百姓,被山贼欺负,难道就这样算了?你们还是不是百姓们的父母官?
怀毅的连番发问,问的县丞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县丞也感觉十分丢脸,他直接一甩袍袖,从马上跳下来,走到大树的旁边,一屁股坐下来,低着头不再说话。看他样子十分委屈,但是,与普通老百姓比起来,他这种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怀毅见状,稍微思索了一下,他也从马上跳下来,走到县丞跟前。怀毅开口问到:行了,收起你的委屈,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怀毅为什么会这样问?因为他明白,县丞就是这整个事件的突破点!什么事情,他都明白,但是却装作糊涂。
县丞思索一阵后,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苗大人这招借刀杀人用的妙啊!下官虽然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但是没有证据,抓不到他刘大鲁的把柄,谁也奈何不了刘大鲁,更对付不了乐安守备!县令大人安排的几次进剿,都是无功而返!各中原因,就在于乐安守备通风报信,以及各种保护!抓不到山贼,就没有证据来抓拿刘大鲁!拿不刘大鲁,就动不了县城守备!
怀毅听到这里,笑了笑,问道:一个县令,对付不了县城的守备,你这话说出来,谁信?县丞站起来,抬头看着怀毅说道:县城守备的女儿,是青州知府的儿媳妇!你说他苗复能动的了这个县城守备吗?
怀毅听到这里,顿时明白过来。有这样强硬的关系存在,任他苗复有天大的本事,他也动不了自己手下这个小小守备!县令苗复安排县丞带他来这里,就是想用他这把刀,来干掉刘大鲁!有证据再换掉这个不听话的守备。因为怀毅身后的关系,那是直达天听的!就是怀毅身边的六名勋贵子弟,随便的挑出任何一个来,都可以完全碾压青州知府!
怀毅正在思考如何行动,县丞又开口继续说道:乐安县分成三派,以县令苗复为首,捕头,班头,加上少部分地方士绅是一派!以守备为首,巡检,牢头,加上一半的地方士绅是一派。以我和县簿,加上少部地方士绅是中立派!而我们这一派,不愿意掺和他们俩派的争斗。因为我们手中既无兵,也无权,只能保护自身吧。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明哲保身的原因。
怀毅听完后,接着反问道:大丈夫在世,当有所为,有所不为。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岂能任由宵小鼠辈为害百姓。既然本将军到了这里,就不会留下这等祸害为害百姓!
怀毅走到卖豆腐的老汉面前,笑着问道:老丈,您老可知道,这山贼的老巢在哪里?他们都有多少人?老汉不为加思索,直接脱口而出:回禀将军大人,那山贼的老巢,就在刘大鲁的庄园里。据此五里地。那庄子名叫刘家集。他们一共60多人!全部是骑着高头大马的!
怀毅一听,顿时一惊。60多人全部骑马,那是骑兵啊!发财了,发财了!光这些战马就得小2000两银子!不行,得想个办法,把这些战马全部弄到手!怀毅想到这里,不由沉思起来。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怀毅突然回头望了一眼李金勇,刘方庸和20名护卫,说道:李金勇,马上派一名护卫,立刻赶回大营,调300骑兵过来!并派出十名护卫到村里佃户中,想办法借十套百姓的衣服换上,混在百姓家中,见机行事,随时待命!
那卖豆腐的老汉这时突然开口说道:将军大人,俺可以帮忙!如果信得过俺老汉,十套衣服,俺有办法能给借来!这正是:
老汉怒气说缘由,县丞无语低下头。
怀毅惊闻有响马,安排骑兵一网兜!
怀毅一听,顿时大喜,他立刻命令刘方庸带着十名护卫,跟着老汉前去借衣服。那卖豆腐的老汉却摇摇手,笑着说道:将军大人信得过俺老汉,俺去借就是了,你们在这里等俺一会儿,半个时辰内,俺绝对给你们,弄来十套衣服!你们要是跟着去了,百姓们可能害怕,弄不好,反而借不成了!说完也不等怀毅答应,他立刻推起了自己的小推车,一边走一边吆喝:换豆腐来,换豆腐来!
怀毅看着远去的老汉,他没有说话,只是攥紧了双手。跟在身边的李金勇看着怀毅的样子,他心中暗道:将军大人,这是要发火啊!看来这帮山贼要倒大霉了!今天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才能平息大人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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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方庸突然走到近前,小声说道:大人,县丞大人绝对知道刘大鲁的底细的。县令苗大人不是下过命令,让他配合我等。丈量一下土地吗?咱不能浪费人才啊!怀毅听完,看了一眼刘方庸,问道:你有什么好计谋,快快说出来,既然知道不能浪费人才,那你可知道咱们戚家军,可是不养闲人的!
刘方庸笑了笑说道:回禀将军大人,待会卖豆腐的老丈弄来衣服后,让兄弟们换上衣服,混在庄丁和佃户中。以他们的亲戚相称。让县丞大人查刘大鲁瞒报土地,少缴粮税为由,官府公开丈量土地,咱们再将村里的管事给打了!那管事的绝对不会吃了这个哑巴亏,他会立刻通知刘大鲁,让刘大鲁派山贼来帮他出气!这个时候咱们就将计就计,将山贼一举拿下!这就有了证据,坐实他刘大鲁通匪!再将刘大鲁拿下,如有反抗,直接杀掉!
怀毅听完笑了笑,说道:刘主簿,你说了半天不还是浪费人才吗?这里并没有县丞大人的活呀!刘方庸笑着说道:没有县丞大人出头,如何丈量土地?只有他出头,咱们才有理由,说他刘大鲁瞒报土地,少缴粮税啊!
怀毅听完点点头,笑着说道:此计甚妙,就按你说的办!刘方庸一听,高兴的说道:遵命将军大人。小生这就下去安排!接着,刘方庸一转身,拉过李金勇,对着后面19名骑兵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说了一遍,19名骑兵立刻答应下来。
没用了半个时辰,卖豆腐的老汉,推着他的小推车,来到怀毅面前。老汉笑着说道:将军大人,幸不辱命,俺将衣服给拿来了。这是十个包裹,每一个包裹里,一套衣服和鞋子,你让兄弟们试穿一下,看看合身不?
怀毅听完点点头,笑着说道:您老受累了!先休息一下,剩下的事情交给俺们小辈的来做就成了!卖豆腐的老汉笑着说道:好,好,好,俺看着,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