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宗周一进大堂后,顿时被大堂内的情景,给吓了一跳。虽然血迹,脑浆等清理的差不多了,但是他可是做官多年的主了。光看看这现场,刘宗周就知道,这位倪尚书睁着眼睛说瞎话呀!倪元路说道:孙之懈刚才碰死在户部的大堂,不过从现场看来,柱子上确实有血迹,甚至有脑浆,可是再看一下孙之獬的尸体,刘宗周顿时不淡定了。这尸体的头,竟然已经看不出是个人头的样子,已经没了大半块,这哪里是撞死的样子呢?
刘宗周心中暗道:这他妈的哪像是撞死的,这分明是被人生生摔死的!脑袋都快给摔没了,满墙的血迹及脑浆已经证明了一切。不过刘宗周看了倪元路一眼后,忙拱手说道:尚书大人,这孙之癣已有死志啊,不然怎么会撞他这么狠?看来这孙之獬临死也想拉个垫背的呀!
倪元路听完刘宗周的话,笑了笑,说道:刘府台说的不错,这孙之獬确实是想讹我户部银子!至于此事后续如何处理,还望刘府台能够秉公断案,还老夫清白,今晚老夫在家中设宴,还望刘府台一定赏脸!刘宗周笑了笑说道:尚书大人相邀,下官敢不从命!刘宗周说完后,二人对视一笑,就将孙之獬之死定了案!
这时,有衙役前来禀告说,五军都督府和锦衣卫的人到了!倪元路听完后,对刘宗周说道:刘府台,这里交给你了,我去应付一下锦衣卫和五军都督府!说完,倪元路转身出了大堂,向大门外走来。
锦衣卫和五军都督府的人,与倪元路相碰在大堂门外。五军都督府的一个副将,见倪元璐并无大碍,忙抱拳说道:小的宋明,参见尚书大人,尚书大人无恙吧!倪元路连忙开口说道:刚才骠骑将军领完银子走后,被罢官消籍的孙之獬,来到我户部大堂。竟然诬陷老夫说,老夫参奏于他,竟当场撞死在那里。现在顺天府尹刘宗周大人,正在处理这里的事情。多谢五军都督府的兄弟们了!这是十两银子,拿去请兄弟们喝茶!这正是:
罢官消籍人嘴贱,尚书府尹定底线。
官官相护古今有,正气凛然说讹钱。
五军都督府副将宋明,接过倪元路的银子后,笑着说道:既然尚书大人无恙,那我筹就放心了。查案勘验自有顺天府,俺们这就回去了。说完,副将宋明一抱拳,转身带着五军都督府的人,离开了户部。锦衣卫的千户见状,虽然面有疑惑,但刚要开口,倪元路也掏出了十两银子,笑着说道:兄弟们都辛苦了,拿着这个去喝杯茶,暖和暖和。
那锦衣卫千户忙接过银子后,笑着说道:既然尚书大人无事,现在顺天府又接手了此案,我锦衣卫就不再此打扰尚书大人了。告辞告辞!说完,那锦衣卫千户领着锦衣卫就出了户部。倪元路见五军都督府和锦衣卫的人都走了后,苦笑了一下,转身再次回到户部大堂,而此时,孙之懈的尸体已被白布盖上,柱子上的脑浆和鲜血也被擦拭干净。
这时,刘宗周对着倪元路一拱手说道:下官,这就将这孙之獬的尸体,送到城外火化场,烧掉!倪元璐听完后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劳烦刘府台了!刘宗周连忙抱拳说道:不敢不敢,能为尚书大人做事,是下官的荣幸,孙之懈一事,还请尚书大人放心!下官,一定会处理好地!倪元路闻言,这才放下心来,不过他仍然叫过了一名户部主簿,此人名叫马兴堂,是倪元路的心腹,让他跟着刘宗周前往城外火化场,看着将孙之獬的尸体烧掉!
主薄马兴堂立刻点头答应下来。刘宗周则派人叫来了一辆马车,装上孙之獬的尸体,与马兴堂一起前往城外火化场。倪元路见众人离开后,他再次环视了一遍户部大堂,冷着脸开口说道:将大重再给老夫,刷洗一遍!说完,倪元路便转身去了后衙。
户部的杂役们,听完尚书大人的话,立刻用木桶打水,再次清洗起了户部大堂,这一次比上一次要清理的干净彻底。所有的血迹,脑浆被清理的干干净净,桌椅也被洗刷了好几遍!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咱们回过头来再说怀毅。怀毅出了户部大门后,就看到大街上,早已等着的陈登和戚莱以及监军陈芳等人。怀毅笑了笑,说道:走,咱们回家!怀毅接着飞身上马,带众人离开户部,返回了明照坊,怀毅的骠骑将军府。陈芳也坐进了马车中,但他并没有离开,而是躲在角落里,静静的看着户部的大门。
陈芳等人一直等在外面,直到五军都督府的宋明,带着众人有说有笑的离开户部后。陈芳才首次露出笑容。锦衣卫千户带着一众锦衣卫满脸堆笑的也走出了户部,并说道:要到孙记酒楼去小酌一杯时,陈芳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五军都督府一直和兵部户部不和,他们看不起文官,而文官也同样瞧不起这群当兵的。肯定是五军都督府的人见倪元路没事,便撤了出来,而锦衣卫他们看样子也是被塞了不少银子,才会笑着离开,前往酒楼去喝酒。这就说明锦衣卫不再掺和此事,放任顺天府处理此案。
直到顺天府引刘宗周,带着众人出了户部后,马车上拉着的孙之懈,被盖了一块白布。不过从刘宗周的脸色上判断,这孙之獬算是白死了!因为刘宗周正有说有笑的,与户部的人各上了各自的轿子,说是要到城外火化场,去将死尸火化掉。陈芳听到这里,由心的笑了笑,说道:这群文官果然能将死的说成活的,白的说成黑的!唉,就是不知道骠骑将军与这些文官为敌,会不会遭人暗算呢?
这正是:
拿出小钱送瘟神,五军都督散众人。
千户带着锦衣卫,有说有笑离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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