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骨酒没说,就说给他喝的药酒。
……
齐飞飞讲的跟声情并茂一点儿不挨边,可大家听的却格外的兴奋。
这可比说书还精彩,这可是真人真事儿啊!
大家顺着这个话题,唠的热火朝天。
齐飞飞吃完饭赶紧跑了。
回了集体户,林鸽也给她预备了饭。
齐飞飞,“你预备饭了,王中平咋不说呢?”
她真不想无缘无故去别人家吃饭,特别还有一堆人围着她,眼睛都盯着他。
林鸽剜王中平一眼,“他嘴笨呗!他说他没抢上话儿。”
说完就笑了,王中平也笑了。他也觉得自己不顶架,耳朵根子都红了。
匆匆丢下一句。
“齐飞飞,我把狼肉给你埋雪堆里冻上了。”
说完就回了男知青那边。
齐飞飞累了,回屋倒炕上就睡着了。
刘大娘又是哭,又是打,又是摸,又是抱的。
一直拉着儿子不撒手。
热心邻居,“刘大娘,给他先找套衣服换换吧?”
这衣服裤子都冻的梆梆硬了。一会儿化了就都湿了。
刘大娘抹了两把眼泪,使劲儿眨眨眼,这两天哭的,眼睛都睁不大开了。
“对,对,我这脑子都不好使了。”
爬炕上,从炕柜里掏出一套秋衣秋裤,一套薄棉袄棉裤。
“先换上吧,上炕坐着。炕里热乎。”
刘贵把手套摘下来,想脱衣服。
就看见小手指和无名指的手尖都是黑色的。
刘贵愣住了,愣愣的抬头看他妈。
刘大娘的心就是一揪,一把拉过来。
“孩子啊!这是咋了?这咋黑了?”
都是在东北大山里住的人,那个不明白咋回事儿?
冻掉手指脚趾不是啥稀奇事儿,冻死的也不是没有。
就是看着标板儿溜直,相貌堂堂的一个大小伙子,上趟山回来就成了残疾。
小主,
大家都挺惋惜的。
真是白瞎了!
那媳妇儿怕也是要黄了!
再找可找不着那样条件的了!
刘大娘,“对了,姚大夫,姚大夫一定能治。娘去给你找大夫。”
刘大娘下地就往外走。
有邻居阻止她,帮她去找姚大夫了。
姚大夫就在屯子里,昨天来了一直没走,就等着刘贵找回来呢。
刘大娘发现儿子冻的不轻,让大伙都出去,让儿子把衣服都脱了,好好检查一下。
身上还好,就是脚趾头也冻伤了,其它指尖是紫红色,小脚趾已经冻黑了。
别的地方只是冻起泡了,倒是没大事。
刘大娘心疼的,眼泪就没停过。
心里不停的咒骂李燕,这要是治不好,她跟她们姐俩没完。
姚大夫很快就来了。
仔细检查了一下。
“最好是去县里或省里去看看,起泡的地方,还好治,我这有药膏,可发黑的地方,搞不好需要截肢。
我建议还是直接去医院比较好。”
刘大娘脑袋一阵一阵发晕。
刘贵完全没了主意,就看着他娘。
刘大娘,“去,去医院。”
为了他儿子,她啥都舍得。
邻居家的孩子跑着去找郑小全派马车。
热心邻居给热了饭,娘俩儿强吃了几口。
没一会儿,郑大柱赶着马车过来了。
郑小全和姚大夫也跟着一块儿去帮忙了。
李燕一直待在王大平家,没敢露头,就怕刘大娘见到又要打她。
听说了刘贵的情况,第二天一大早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