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郊外,农庄。
会长睁开眼睛,摸了摸身边的位置,发现李纤已经起来了。
他起身,来到偏屋,只见李纤坐在床边,看着襁褓里的小家伙。
会长来到李纤身后,一把抱住李纤的腰道:“纤儿,为何不多睡一会?”
“我睡不着,一睡着便是小家伙的样子!”李纤宠溺的摸了摸小家伙的脸。
“纤儿,你如此关心小家伙,我可要吃味了!”
李纤转身笑着看向会长道:“会长,纤儿知道你不会的!”
会长无奈的说道:“纤儿,最懂我的还是你!”
“会长,纤儿要感谢你,是你给我纤儿栖身之所,还对纤儿这般呵护,还给纤儿做母亲的机会,纤儿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
李纤说完便吻上了会长的唇,李纤自幼便男生女相,家中以他为耻辱,不仅是他的长相,而是因为他的出身。
他是母亲是丫鬟,因为长得可人,被李纤的父亲宠幸,之后便有了李纤,由于李纤继承了母亲的样貌,从小便被人欺负。
直到在花宴上遇到了会长,会长赶跑了欺负他的人,还丝毫不在乎他的样子。
后来,李纤家中变故,父亲被抄家,他也沦为奴隶,由于他的长相,他被卖到了教坊司,当了兔子。
李纤那时一直都想着会长,可他也知道会长的身份,于是那晚老鸨让他接客时,他便有了轻生的念头。
可当客人进来的那一刻,李纤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泪水,因为来的正是会长。
那晚李纤努力迎合着会长,他能感受到那晚会长很生气,很难过,那晚,他只有十四岁。
之后李纤便被会长给包了下来,会长不是每天都来,他知道会长很忙,直到有一天,会长告诉李纤,他要成婚了。
李纤很难过,却没有表现出来,他知道就算自己不是教坊司的兔子,他也无法和会长成婚。
那晚,会长能感受到李纤的异常,李纤很主动,就算李纤已经很痛了,李纤也没有停下。
那晚,会长打了李纤,这是会长第一次打李纤,也是最后一次,他知道这是会长心疼自己,才打了自己。
李纤知道,会长成婚以后,便不会再来教坊司,所以他想多留些他和会长的记忆。
那晚之后,会长足足一年没有再来教坊司。
一年之后,会长来了,这次他们没有在教坊司过夜,因为会长替他赎了身。
半月之后,会长带李纤离开了帝都,回到了猎虎会的地盘。
从那以后,李纤便一直跟着会长,直到清鸢婕的出现。
那几日会长一直都和清鸢婕待在一起,他更是被清鸢婕当做奴隶使唤。
“你就是一只兔子!会长只是看你生的漂亮,你始终是男儿身,会长怎会喜欢你,你连孩子都无法孕育,还好意思和我抢会长!”
清鸢婕骂的很多,也很脏,李纤都没有还嘴,他不愿以这种方式引起会长的注意。
他一直都在忍,终于清鸢婕走了,他虽然能够再次拥有会长,却得到了一个坏消息,清鸢婕怀孕了。
当时他觉得自己的天都塌了,可他没有报复清鸢婕,因为她肚子里的是会长的孩子。
于是李纤便和会长说,要去西域帮会长办事,原本会长就安排他了,可他都是交给手下的人去办。
他要去西域,是想让自己冷静一下,那晚他第一次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去了会长的家中。
那晚,他们在会长的发妻面前做了苟且之事,随后李纤便去了西域。
他原本以为离开会长会让他能够冷静,却不曾想,思念没有散去,而是越来越浓。
他游走在西域各部族,每晚以酒作陪,可夜深人静时,他却又以泪洗面。
西域的计划失败后,他原本要回猎虎会的地盘,可对会长的思念却让他做了大胆的决定。
他随着陆祺的大军来到了帝都,住进了清南齐的府邸。
那晚,他已经难以压抑对会长的思念,便离开了清府,在曲,蒲二人的掩护下,他终于见到了自己思念的人。
那晚,他尽全力去服侍会长,好让会长知道,自己对他的思念有多重。
那晚,他还知道了一个令他无比欢心的消息,清鸢婕肚子里的孩子是会长为他准备的。许久堆积在他心中的怨念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作为一个母亲的喜悦,之后他便一直期待着孩子的出生。
那晚,会长和他说,去接孩子回家,他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亲自为清鸢婕做了手术,取出孩子,他便走了,他不在乎清鸢婕的死活,他只在乎孩子。
之后他们便被追杀,不过他都不在乎,他只在乎怀中的孩子。
思绪拉回现在,李纤靠在会长的肩膀上,喘着粗气,手抚摸着会长的胸膛。
“纤儿,在想什么呢?”会长柔声的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