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不能忍受。
他原本,只是想将这份爱意藏在心底了。
再不要见天日才好。
很早之前,他对于她就没有想要困在身边的冲动。
不论如何,若是有一天她一定要和他们一般拘在宫里,也只不过就是在他的兄长身边,与他也只能是叔嫂关系,不能有半点逾越礼制。
若是被别人看出了他不得见人的心意,就是陷他心爱的女子于黑暗中再蒙上一层黑暗。
人言可畏,纵然她从不在乎这些,他也要尽力让自己不成为她一星半点的负累。
所以现在,在陈国万家灯火的映照下,纵使他万般孤独。
远处的爆竹似乎能够从祁国传到他眼前心里。
他也只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此刻正在那四方的宫墙里,笑着面对所有的恭维和道贺,也许他的兄长,她名正言顺的夫君可以为她抵挡很多风雨,可以撤去很多她不愿意遵守的规矩,可以不用她和那样多的酒。
但是,她终归是不快活的。
这几年,从故国传回来的书信里,总还会有一些关于她的。
他们都说,慕玘如今是祁国最温柔端庄的皇后,不愧是慕家培养出来的,天生就是要进宫做国母的女子,一切改革都如此顺人心意,顺帝王的心意。
她和如今的帝王是如何相称。
如同很多年以前的那道圣旨。
佳偶天成,百年好合。
他苦笑一声,拿着自己手上的桂花酒,凑近闻了闻香味。
似乎还是很多年以前,在慕府的庭院,被分到的一小杯她自己学着酿的桂花酒。
她大大方方将自己学到的成果分给每一个她眼前所见的客人,如此明朗可爱,没有人能够拒绝。
他安心欢喜,但是面上却一本正经接过她手中的酒盏,不紧不慢说了一声多谢。
她挑挑眉,毫不在意他有些冷漠的神色,转身将另一个精致的酒杯给了那人。
小主,
是最后一个给他的。
他满脸笑意,摇了摇头,但还是很自然接过她的杯盏,再顺手拿走她另一只手上的酒壶,笑着拒绝了她想要连着酒壶将桂花酒一口饮下的行为。
那样自然。
她给的是她自己寻常用的酒杯,她将自己壶中的桂花酒分给别人后,再如此自然送给他。
如同一对已经被所有人认可的夫妻。
夫妻一体,自然是要客人优先留了。
魏礽忽然就明白了,亲疏有别。
所以他的故作冷漠立刻变成的真的冷漠。
他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