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香不敢出声了,又不敢走开,在门口站了一盏茶的工夫,直站得出了一身虚汗,才见臻璇开口等了出来。
臻璇已经收拾好了情绪,面上不露分毫,冷冷与拈香道:“再跟你说一回,今天的事,一个字都别吐露出去。”
见拈香重重点了头,臻璇才顺着来路,离开了。
当天下午,庆安堂里,李老太太眯了一会,听秦嬷嬷说臻璇回来了,便起了身把臻璇叫到了跟前。
季氏好脾气地听曹氏抱怨了长房的那些事后,将人送出了门,也到了婆母身边伺候。
“老五媳妇跟你说了那稀奇事了吧?”李老太太半闭着眼,随口问了一句。
“说了。”季氏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是一件稀奇事。”
臻璇在一旁听着,心里却不明白为何要将夕末的娘与妹妹大闹的事称为稀奇事,张婆子和四丫是搅得人一阵头痛,可没有证据还这般胡搅蛮缠的人,这个世上并不缺。
季氏也是瞧出了女儿的不解,笑着解释道:“是稀奇事,可要是说透了,也就不稀奇了。你且想想,咱们裴家是怎样的人家,那婆子便是有天大的本事,能跑到庆荣堂外头去闹?早被前头的给打出去了。”
臻璇听了季氏的话,低低呀了一声,道:“母亲的意思是,是有人故意放了她们进来?为什么呢?”
季氏抿着嘴儿,看了眼李老太太,笑而不答。
臻璇也会了意,其中缘由,李老太太自然是要她自己想明白的。她仔细将今天发生的事理了一遍,心里隐隐有了些计较。
夕末是臻徽的丫鬟,陈姨娘一口咬定她手脚不干净,要将她卖出去,可是还没来得及卖,夕末就失踪了。
要是有人来找夕末,那陈姨娘自然是不能置身事外的,那婆子咬定夕末已经死了,关系到一条人命,陈姨娘或多或少总要给些交代。
裴家上下,想看见陈姨娘倒霉的无外乎段氏与李姨娘,李姨娘今天一天都没露过脸,听说是与管事娘子查账去了。
那便是段氏了,臻璇想到这里,刚要开口说,猛又觉得不对劲。
段氏如今管着长房上上下下,又是个爱护脸面的,出了这么个岔子,她的面子是第一个过不去的,更何况还有一个更加要形象的马老太太。段氏清楚地晓得今天李老太太与臻璇会过去,还故意唱这么一出让马老太太不痛快,岂不是更损了她在马老太太心中的地位,到时候别说是重新把臻德接回身边养,怕是连手上管的事都要被马老太太分一部分给曹氏去了。
如此亏本的生意,段氏是绝对不会做的。
“是李姨娘吗?”臻璇的声音透着几分不确定,“她不怕大伯母生气?”
李老太太的目光里透着几分赞许,替臻璇解惑道:“她应该是最最晓得你大伯母脾气的,便是查到她头上,也应该想好了怎么说服你大伯母。”
“那大伯祖母那儿呢?能糊弄过去?”臻璇追问着。
“傻孩子。”季氏摇摇头,慈爱地看着臻璇,道,“连我们都明白的事,她老人家怎么会不明白。说到头了也是他们长房的事儿,我们插不上手也根本不用去管这事,只在心里弄弄清楚就行了,到最后怎么样,且先看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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