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凯冯爵士,提利昂转了身,他的双手撑在床沿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瑟曦和詹姆………看好他们俩………他们两人乱*………”
凯冯爵士拿起酒杯的手一顿,少量的红色液体洒在了桌上。
他不愿意相信:“詹姆………詹姆他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提利昂,他是你哥哥,他爱你,你不可以………”
“不可置信吧?”
提利昂微微侧头,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以前是我在暗地里为他们擦屁股,以后就靠您了,你稍微调查一下就能知晓是不是事实。”
他转回了身,咧嘴:“这才是真正的笑柄啊。”
顿了顿,凯冯爵士抿了口酒,镇定地放下酒杯,道:“我会调查的………”
他的目光忽然变得锐利:“都有谁知道这件事?”
提利昂缓缓呼口气,道:“唯一的好消息是他们还算谨慎………或许蓝赛尔知道点什么,倘若我不是马上要被砍头了,我会把这件事带进坟墓的。”
脸上的神色纠结了好一会儿,他又道:“叔叔,作为您一直爱护我的感谢………我要提醒您,我那好外甥越来越像………疯王二世了,想必您也应该发现了吧。看好乔佛里,他和………泰温单独相处时,要多加思虑安全的问题,根据我的经验………”
捏了捏下巴,他勉强笑了笑:“千万不要把他当国王尊重,要把他当成需要大人严格管教的孩子,只有这样他才不敢发疯。”
看着侏儒侄子,凯冯爵士面容复杂,提利昂才是泰温的真正继承人,而不是詹姆。
“我会注意的。”
凯冯爵士起身,打量了下他的侄子,叹口气,继续道:“提利昂,有什么我能为你做的吗?”
“你在问我的遗愿吗,叔叔?”
提利昂略微思索,摇了摇头:“我没有什么………嗯………有了………我希望………您能多照顾一下托曼和弥赛菈,带上我的那一份。”
点点头,凯冯爵士挪动脚步,他在牢房门前站定,背对着提利昂,道:“我不会再来看你了,我的侄子。”
说完,他敲了敲门板,门被打开后,直接大步离开。
看着重新关闭的牢房门,提利昂喃喃道:“对不起………我的叔叔………”
今晚没有伤感………提利昂用双手搓搓脸,打起了精神。
…………
过了不到一个小时,嘎吱一声,牢门再次被打开,提利昂迎来了他的第二位宾客———乔佛里·拜拉席恩。
提利昂谦卑地下跪:“国王陛下,感谢您的仁慈。”
金袍子装扮的乔佛里摘下了头盔,他鄙夷地打量了下侏儒,唇角上噘:“需要我赦免你吗,舅舅?”
提利昂抬头,他的目光里充满关爱:“我请求面见您,并不是为了为难您,国王陛下。”
闻言,乔佛里疑惑地道:“什么意思?”
提利昂起身,他犹豫了下,道:“真正要杀我的是泰温公爵,他不会允许你赦免我的。”
乔佛里顿时发怒:“我才是国王,他有什么资格管我?!”
“我知道………我知道………”
提利昂用一双含着热泪的眼睛看着外甥:“乔佛里,你还没有成年,你要暂时隐忍,我很遗憾,我不能亲眼见证你的亲政………”
提利昂的深情换来了乔佛里的一个冷哼声,他环顾着昏暗而狭小的牢房,道:“别想用这种小花招来得到我的宽恕,就算是外公不砍下你的头颅,我也迟早会做。”
他的脸扭曲了下:“如今所有人都知晓你打过我,你必须死,你这该死的侏儒!”
提利昂诚恳地解释:“我是不得不那么做,乔佛里我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
“闭嘴!”
乔佛里突然握住了佩剑———狮牙的剑把,这把提利昂吓得不禁后退,他还左脚与右脚打绊,差点就摔倒。
看到提利昂狼狈不已,乔佛里咯咯笑:“你还真是个懦弱的小丑。”
站好,暗暗握了握拳,提利昂谄媚地笑笑:“还请宽恕我的冒失,仁慈的国王陛下。”
乔佛里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我没时间跟你浪费,你不是派人告诉我,你有让泰温公爵乖乖听话的法子吗,快告诉我………”
说着,他忽然一顿,他怒声道:“侏儒,你是不是在欺骗我?你若是有这种法子,为什么还要被砍头?”
提利昂连忙打消乔佛里的疑心:“那是因为我不是国王啊。”
乔佛里盯了会儿提利昂充斥着真诚的丑脸,轻蔑地哼了一声,道:“快告诉我,是什么法子?”
提利昂清清嗓子,道:“乔佛里,你不是劳勃一世的种。”
乔佛里先是一怔,接着………噌地一声,拔剑便朝提利昂劈了下去。
提利昂就地一滚,险险地躲过这一剑,他的语速很快:“听我说完………”
“闭嘴!”乔佛里的狮牙剑刺了下去。
提利昂比乔佛里的稍快一步,跳上了床,再次险险地躲避。
“不许躲!”
乔佛里举剑欲劈,提利昂好捡起枕头奋力扔了出去:“你会死在泰温手中!”
噗!
锋利的狮牙与枕头撞在了一起,瞬间,填充在枕头内的鹅毛如决堤的洪水般喷涌而出,洋洋洒洒地飘散开来。
提利昂气喘吁吁地道:“听完我的话,我任你处置!”
洁白说完鹅毛弥漫在四周,仿佛一场突如其来的轻柔暴风雪,又带着几分发生惊险后的荒诞。
乔佛里甩掉头落在头发上的鹅毛,也是气喘吁吁地道:“很好,我会让你尝到羞辱国王的后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