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流穿梭中离表演开始的时间越来越近，肖卫国左右都是美女，而且他们几人的衣服与现下中国普通人的蓝绿色着装明显不同，这引起了一部分西方记者的注意。

快门被按动后“咔嚓”的声音不绝于耳，肖卫国他们泰然自若完全没把这点动静当回事，李长征也来了，他跟几个朋友坐在了肖卫国的身后。

李长征以前是知道肖卫国没结婚的，不过一段时间没见肖卫国竟然抱出来一个小女孩，只见他拍了几下肖卫国一脸好奇的问肖卫国道：

“这是你的女儿吗？”

肖卫国站起来一脸开心的把小姑娘抱起来让李长征看：

“怎么样，我闺女漂亮吗？”

李长征真心实意的点头道：“她确实很漂亮。”

肖卫国又坐下后把小姑娘放在腿上让她玩，然后回头问李长征道：

“你不是跟在皮尔卡丹身后转悠吗，现在时装表演还没开始，你到观众席来干什么？”

李长征解释道：“皮尔卡丹先生还有好几个很有能力的助手，我在他的团队里平时只是协助他们完成一些额外的工作，走秀开始后我所有的工作都已经完成了。”

临时工呗，还是日结工资那种，肖卫国当然懂，走秀即将开始，除了一些要卡位的媒体，所有人都坐回了属于自己的座位。

音乐响起，有一个穿的花枝招展的中国女人出来客串了主持人，肖卫国旁边的女人为肖卫国介绍道：

“她叫宋怀桂，以前是真正的京城名媛，她的爸爸是银行的行长，妈妈也是出身名门，老师是沈从文和董书文，小时候还经常被抱着去中南海跟总理老总他们看电影，宋怀桂17岁考入中央美院，后来认识了她的丈夫，当时一个保加利亚的留学生，她本身就是一个很有才华的艺术家，她的朋友里有闻名世界的华人，也有世界各地的着名艺术家。”

肖卫国诧异的问道：“外国人？那时候允许跟外国人结婚吗？再说以她家里的地位，找个外国人不是找虐吗？”

女人好奇的问肖卫国道：“为什么说找外国人就是找虐？这是什么意思？”

音乐声太吵，肖卫国只能在她耳边说道：“来咱们中国的留学生不会有太好的家庭，而且她留在国内一定可以青云直上，去国外就完了，估计结婚本身就不容易，而且人离乡贱，她估计过得不好，不然也不至于好不容易嫁到国外又跑回国内给外国人打下手。”

女人先是一脸震惊的看着肖卫国，然后又说道：

“你说的一点不错，她家里以前极力反对她嫁给外国人，后来她给总理写信，总理回信说没有那条大陆不允许她嫁给外国人，但她要想好接受一个新的文化，还要保留自己的文化，后来他们真的结婚了，也是咱们新中国第一例跨国婚姻。

他们先是回了保加利亚，又辗转去了巴黎，生活很拮据，正好皮尔卡丹想要进入中国市场，要找一个合适的领路人，于是她就带着家人回来了，这也断了她艺术家的路。”

肖卫国点头，有些东西只有失去了才知道是最好的，现在有一个宋怀桂，以后还有千千万万个殖人，他们抛家舍业，争先恐后的跑到国外，后来他们才知道，国内的月亮跟国外一样圆，他们抵达梦中的理想国后才发现，他们梦中的地方基础设施落后，人情淡薄，社会治安极其不稳定。

有后世移民坦言道：等他们去了欧洲过了那阵新鲜劲后才知道，那地方无酒不酸，无菜不凉。

也有反应迟钝的能新鲜好多年而且对周围感知体系建立的特别慢，他们能一直沉浸在自己的美好想象中，哪怕身边人一个个出事消失或者回国都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