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说她残忍也好,无情也罢。
沈裴清死了,她活不成,但石头和莲心,却并不会牵扯到她,他们如何,并不会影响到她。
莲心的任务完成不了,至多就是现在放弃了升级阅读器的机会而已,以后还有很多机会。
“没错,沈裴清。我怎么会变,我还是我,我还是一个为了目的不罢休的自私人来的。”容素冷漠看着沈裴清,完全不打算否认他的说法。
沈裴清微愣了下,看了看她,而后选择沉默,移开了视线,抱着她往前走。
等到了他们藏身的地方,石头和莲心看见容素,都纷纷上前来关心她。
“容大夫,你没事吧?”
莲心也红着眼,比划着:容姐姐,你受伤了,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你们不该救我的。
容素望着他们,一直盯着他们的脸看好一会儿,确认到他们并没有受到毒药的影响,才放心,想了想,掏出一瓶解药,倒了几颗在手上:“这是解药,你们吃了吧。”
以防万一,还是吃点解药比较好。
石头拿过两颗,分了一颗给莲心,心里纳闷,之前主子不是给过他解药了吗,难道和容大夫的不同?不过也没想太多,就放进口里吃。
“你也吃吧。”容素将手心推向沈裴清,看向他。
沈裴清瞥了眼容素,黑眸微垂,掩住了眼底的眸中情绪,沉默地张口,示意她喂,容素见他暂时没手,便拿着药丸放进他嘴里,手指擦过他微软的唇瓣,沈裴清眼底瞬间变得幽深了些,容素连忙收回手指,觉得手指处有点莫名发烫。
沈裴清含着药丸好一会,才慢慢吞下。
然后,他抱着容素走到一处石头块边,轻轻放下她,让她靠着石头坐下,望了眼她肩胛骨处,蹙眉,伸出手指,在她那处点了下,帮她止住了血。
而后他站起来看向已经吃完解药的石头说:“东都巡抚应该已经在安平镇,你去将东西都交给巡抚,以免姜东再派人来。”
石头点头,转身就离开去办沈裴清交代的事。
容素觉得沈裴清应该是早就收集到姜东的某些证据了吧,所以现在是打算解决姜东此人了。
也好,不用她再动手了,其实她手上也有姜东的证据,既然沈裴清出手了,那她就这样吧。
见沈裴清似乎要往方才的地方去,她疑惑喊住他:“你回去作甚?”
沈裴清没有停下来,继续走,同时留了四个字:“斩草除根。”
随后,人就消失在林道之中。
容素一下子失去了力气,瘫着靠住石头,脑袋都还有点浑浊。
这时,莲心流着泪来到她面前,用那可怜兮兮又担心她的眼神望着她。
哎,倒是忘了,莲心这姑娘很爱哭。
一个古雨儿就够她烦了,又来一个爱哭包,真是麻烦。
“有什么好哭的。你有时间哭,还不如花点时间帮我包扎一下伤口?”容素无奈看着她。
莲心被提醒之后,慌了起来,也注意到她肩头那块地方染红了一大片,手忙脚乱的,又开始落泪比划:对不起,对不起,我来给你包扎。
看着莲心边哭着,边用心疼她的目光给她包扎伤口,容素就忍不住要叹气。
哭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所以她从来不会用哭来解决问题。
不是。曾经的她似乎也很爱哭,只是后来才明白这个道理罢了。
“莲心,我会帮你找到最终的归属。”容素突然看着莲心浅声说。
莲心似乎没能理解她这话的意思,给她包扎好后,比划着问:是什么意思啊?
她摇了摇头:“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上一辈子,她没能遇到可以救她脱离苦难的人,这一辈子,既然遇到了那么像她曾经的莲心,或许也算是了却她的一个心愿。
小主,
——
安平镇,县令府邸。
“快逃,再不逃就得被抄家入狱了!”
“你别抢啊!那东西可是我先拿到的!”
“贱人,你竟敢拿我的银子!”
两个身着靓丽的贵妇人互相殴打,只为了抢夺手中的银子。
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她们身后,一个贵妇人看见了姜东,露出了惨白的脸色:“老爷...老爷!”
姜东阴沉着脸,眼神阴鸷,拿着一把剑,猛地砍向贵妇人,贵妇人根本躲不了,就被一刀致命,满地鲜血,吓得另一个贵妇人脸色苍白无色,死命朝姜东求饶。
“求求老爷,我不是有意的,我对你是忠心的,忠心的!”
“呵呵哈哈啊哈哈!忠心?那你就去地狱里等着我吧!”姜东疯狂大笑,然后残忍无情地给了贵妇人一刀,贵妇人面露狰狞的恐惧,吐血而亡。
姜东开始疯狂在府邸里杀人,见人就杀,就像是着了魔一般。
不过短短一瞬,府邸里满地尸体,哀鸿遍野,一片惨状。
直到府邸大门被人从外边撞开,两队士兵蜂拥而入,为首的是一个身穿官服的男人,他凝视着浑身都是血的姜东,姜东看见了来者,更是失控地扑向来者。
两个士兵看见,立马拔刀砍断了姜东的手,姜东一声惨叫,鲜血从他的断臂上疯狂溢出,撒红一片地面。
“大胆姜东,不仅徇私敛财,贪赃枉法,还买凶杀人,强抢良女,残害人命,现今还杀害人命十几条,你可认罪!”男人怒斥着被两个官兵压在地上惨痛不断的姜东。
可姜东似乎已然陷入疯魔,除了惨痛喊叫之外,就是一直吆喝着要杀人,活像是失去了理智的怪物一样。
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再回答男人的话。
“贼子姜东已然伏法,带走!”男人皱眉,看了一圈府邸鲜血淋漓的情况,冷肃出声。
随后官兵便压着疯了的喊痛喊杀人的姜东离开了府邸。
站在屋顶上方的石头,将府邸的情景都看完之后,才转身离开。
另一边,已经回到战斗地方的沈裴清,用视线快速扫视一圈地上的尸体,忽而黑眸眯了眯。
少了一具尸体。
沈裴清冷邪一笑,幽深的黑眸划过些许阴鸷之色。
眯着眼,沈裴清望着某处,地面滴落的看不太清的血印,似乎沿着某条山道滴了一地,他勾了下嘴角,走进了一处山道。
“我倒要看看,这些老鼠的主子会是谁?”
在盐水洞里边的某个蒙面女子,着急地等着,小声低语:“难不成失败了?怎么这么久都没有消息传来?”
突然,听到了洞外有轻微的脚步声,还听到了拍打山壁的声音。
女子仔细一听,本来还有点警惕,但一听到拍打的节奏,就明白来者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