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容素有要去找雪七草的意思,大家都有决定要随她一起去的想法。
坐在客栈大堂中,因在晌午时分,是吃饭的时候,所以客栈大堂里格外多人,热闹非凡。
而他们一行人就坐在一个角落处,在店小二上完了菜后,容素看了一圈他们的表情,便直言:“我只需要沈裴清和石头,我们三个去就行了。”
此话一出,古雨儿第一个不答应。
“容姐姐,你难道忘记答应我什么了吗?”古雨儿现在就像是拿到了鸡毛当令箭一样,瞪着眼,有点激动地看着她。
容素自然没有忘记,之前表示不会丢下她和古云,叹了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没有忘记。可是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们都跟着我去了弯月村,之后严良来消息了,我们之中没有人在这里,那岂不是会坏了事情,雨儿,你之前不也还想去参加晋安王的宴会吗?”
说完后,他们自然是明白容素的意思,而且她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的。
古雨儿想去参宴只是想凑个热闹,因为她听到宣城的百姓都在议论盈儿郡主拥有比仙女还要美丽的容颜,自古爱美欣赏美乃人之常情,更何况古雨儿挺在意容貌,她还在长身体,她也希望可以拥有好看的样貌。
只不过对于容素为何那么想要参宴这件事上,其实有人是想不明白的。
又商议了一会,最后没有人再反对了容素的决定。
古云和古雨儿还有玉兰就留在客栈,等严良的消息。
而容素,就会和沈裴清还有石头出发前往弯月村找雪七草。
决定好之后,午膳也用完,容素打算先回去准备一下包袱,想好明日一早就出发,早去早回。
刚回到厢房,古云就来找她了。
见是古云,她就请对方进来坐,还给他倒了茶。
坐下来后,见古云一直没有说话,容素就先问了:“来找我是为何事?”
她问了话,看着古云,古云似乎才想着问出口:“阿素,其实我有一件事不是很明白,我们来东洲只是为了帮沈兄找雪七草,为何你会对晋安王的宴会感兴趣?”
其实这件事,古云也犹豫过要不要问,但不问的话,他就会有些心里不好受,其实他也很想跟着容素去弯月村。
在滩涂那的时候,想起容素要被土龙咬到的那一幕,他就心里难受。
他没能保护好她,差一点就让她受伤,当时还是沈裴清出手才没有造成糟糕的结果,不然他无法原谅自己。
没想到古云会问这个事,容素肯定是不能将军事布防图的事告诉古云,只能选择用其他借口。
“雨儿一直都说想要去看看那位被宣城百姓说得貌若天仙的盈儿郡主。当然,我也是很想看看。”
古云想过很多理由,却唯独没有想到容素会是这个理由,有点诧异,不过很快就明白过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姑娘爱美也是很平常不过之事。
他便浅声一笑,而后又沉吟了半晌,颇有点认真问:“我真的不用陪着你去弯月村吗?”
听到了这话,容素才恍然过来,古云这铺垫了前提,原来主要目的是在这。
想了想,容素也十分认真坚定地看着他:“嗯,真不用。”
见容素的表情如此坚决,古云明白自己说再多似乎也是无法改变她的决心,只能浅浅叹了口气,而后轻笑了下:“好。要多加保重,还有不要冲动行事。”
古云的唠叨不是一般的少,拉着她说了许久,知道他是关心自己,容素也只能听着,直到快要落日夜临,他才离开。
转过头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笼罩着一层看不清天际的薄纱,仿佛前方的路也陷入了一片迷障。
“容莹心。无论你在哪,我都会找到你,拿回一切......”
——
晋安王府
容莹心侧躺在太妃椅上,手上捧着一个暖手的用厚厚又华美的褥子包裹的小炉子。
她假寐着,下面跪着的是来给她禀告事情的人。
“容素要去弯月村找雪七草。”
听完这话,容莹心并没有多大兴趣,抱着暖炉,声音慵懒,透着一分随性。
“去就去。这么点小事禀告给我作甚?以后关于容素的事情,你不用事事都来禀报。我现在可没有精力对付一个小蚂蚁。”
来人低着头,没有说什么,只回了个好,而后就离开了房间。
在人离开之后,容莹心缓缓睁开了眼,低头盯着手上的暖炉思考了一会儿,眼底有点困惑,小声呢喃起来:“我好像忘了点什么,弯月村......”
——
一大早,容素就备好了包袱,等在了客栈大堂里。
终于看见沈裴清从厢房里出来,他们两人视线相对,而后容素绷着脸说:“快些。不然得耽搁。”
沈裴清转身关好了房门,这时石头也来了,他接过沈裴清身上的包袱,两主仆都这么个样子,容素看着就觉得郁闷。
难不成就她一个人在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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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两主仆不紧不慢地来到了大堂,容素就没忍住,冷嘲了句:“病人不急着治病,倒是我这个做大夫的人着急。”
沈裴清听到这话,挑了下眉,也没有搭话,一副你说你的我做我的样子,走去桌上拿了一个馒头,然后转身就往外走。
瞧见他这副德行,容素气不打一处来,真想给他一拳头,但现在不是闹这个的时候,只好选择先跟上。
石头看出容素生气了,走近两步,又看了看走在前头的主子,小声对她说:“容大夫,消消气。主子就是昨夜睡不太好。主子一睡不好,早起就会有不爱怎么说话,请你谅解下。”
啊哈,她凭什么要谅解他?他睡不好关她何事?心情不好发泄她身上了是吧。
容素脸上的脸色越发难看,盯着沈裴清后脑勺看,冷笑一声:“睡不好,那就是身体出问题了,我这个现成的大夫在这呢,可不要前面的病还没治好,后面又来了新病,那可就白费我心力帮你医治了。”
沈裴清听着容素那阴阳怪气的话,因昨夜的事而不太舒服的心情似乎有了一点好转。
但他依旧不想开口说话,任由容素在冷嘲,他也许当真是得了什么怪病,竟然她这般对他说话,他已经不会生气,反倒有种说不清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