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派位置就由阿库去商议,她还有其他事需要做。
自从得知容莹心将会在东洲的晋安王府,她日日夜夜都难以入眠。
迫不及待都想要去会一会她这位故友,容素明白有些事不能急,一旦急了,也许就会出问题。
所以万事都应该先准备好,才能万无一失地去见仇人不是吗。
容素拿出了纸笔,开始在上面写出自己的计划和盘算。
设立好了门派,江湖上她就会有自己的势力,而五铜钱医馆那边也在一直进行着,名望积累够了,这是为今后自己拿回自己的身份做铺垫。
笔一直在纸上写,可写到最后,她停下来了,盯着最后那处,如何处置容莹心。
她看着这短短几个字出了神,其实不是很容易就能得出答应,还能如何处置,应该让她也尝一尝自己上一辈子的痛苦才对。
可不知哪里跑出来了另一道声音,对她进行劝说。
“你真的要她死?可是这一辈子她还没有对你做过什么不是吗?”
容素拧眉,迷茫地转动着眼睛,心想着不得不认同这些话。
对,她这一辈子还没有开始伤害她。
可是!那她上一辈子的痛和伤害就因此而被磨灭了吗?
那些痛恨,她一直紧紧记在脑海里,心里面,永远不会忘记。
容素捏着笔的手指渐渐泛白,笔头蘸着的墨汁滴黑了纸面,染黑了那几个字。
这时,门外传来了阿索依的声音。
这道声音将她从迷乱又黑暗的深渊拉了出来,她连忙回神,将桌上的纸张揉成了一团,丢进了香炉之中,纸团一触暗火,瞬间变得旺盛,不过刹那就化成了灰烬。
“进来吧。”
门被打开,阿索依已经换了一身整洁的衣裳,应该是阿库给了她新衣裳。
她小心翼翼地走进来,时而看她,时而又有些畏惧的低下头。
见她如此,容素推了推椅子,邀请她坐:“有何事?”
阿索依看到了椅子,再看见她似乎的确邀请了她坐,才恭敬地走过去坐下,然后听见了容素的问话,又纠结了下,才小声出口。
“门主。我听副门主说,你是很厉害的大夫,求求你,若是有可能,以后可以去安城吗?我的阿舅等着救命。求求了!或者可以给我一些药吗?让我送去给我阿舅也好。”
她说着就起来,朝容素跪下了,双眼通红,泪水一直在眼眶里面旋转,苦苦哀求着容素。
见这个小姑娘一脸悲伤,再想起安城乃是在西北部,便起身过去扶起了阿索依,淡声询问。
“你阿舅怎么了?详细和我说说。”
阿索依抿着嘴唇,眼睛红红的,在她扶起后,坐在椅子上,没一会就开始抽噎着。
她安静地看着阿索依哭得差不多,就掏出了手帕递过去给她,她受宠若惊地接过后,声音沙哑地说了谢谢,平静下来不少才回答她的问题。
“我阿舅在半年前突然一病不起,我们是住在安城周围的一条小村子里面的,小村子是没有大夫的,我和阿弟还去了安城找大夫,可是大夫们都不敢去看我阿舅,说我阿舅活不成了,我不信,我甚至还跑去了其他城州找大夫,他们也拒绝了。”
听到这,容素不禁想到了什么,想起了一件被她遗忘了许久的事情。
“可以描述一下你阿舅的情况吗?”
阿索依听闻后,就皱起小眉头,似乎已经在尽力回想。
“当时阿舅突然就开始不断呕吐,然后就是频繁的如厕,之后就开始倒地不起,我和阿弟怎么喊他都起不来,呜呜,我...我实在不知如何是好了,后面情急之下就跑出去见人就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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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却不小心连累了阿弟和我一起被恶人给抓走了,且被迷晕过去,等我们醒来的时候,我们就待在了一个巨大的铁笼子里边,周围都是带着黑色面具的人,一直围观着我们,铁笼子里还有不少和我还有阿弟相差不大的孩子。”
说到后面,阿索依面露难受和惊恐,脸色已经变得苍白。
她看上去应该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容素不懂怎么安慰人,所以只能无声陪着她,偶尔就抬起手轻轻拍几下她的手。
不过对于阿索依所描述的关于她阿舅的病症情况,心里面已经有了一定想法。
这个不就是和惠明方丈差不多的情况,不过方丈的情况比起阿索依阿舅的情况要好一点。
阿索依阿舅的病情显然更重一些,她看了眼低着头,脸色不好的阿索依,西北部那边,她知道会有疫症传播,只是当时她并没有办法,且当时也被许多事缠身,有些事只能爱莫能助。
似想到什么,她急忙起身去翻找了自己的药箱,从里面拿出了一瓶药,倒了一颗淡棕色的药丸,递给阿索依。
阿索依看见,泛着泪痕的眼睛带着困惑。
她塞到阿索依的手上,淡声说:“无害的,强身健体用的。”
阿索依听了后,似乎就不再多问,似乎对她并没有一点疑心,直接就吃下去了。
看见如此,她又伸出手给阿索依把脉,感觉并没有她所想的那样,心里才安定下来。
然后又对阿索依说:“这药你也拿回去给你阿弟吃吧。”
阿索依睁着一双圆滚滚的眼睛,擤了擤鼻子,拿过拿瓶药点头。
见容素没有其他要说,阿索依又心里惦记着她阿舅,看起来胆怯的模样,可问话倒是胆子不小。
“门主,你有可以医治我阿舅的药吗?”
如此直白索取药的,阿索依倒是第一个这样对她的,这也许就是小姑娘的单纯而已,没有什么心机在里面。
容素又转身去找来了一瓶药,递给了阿索依,阿索依看见后,眼睛亮了些,似乎难掩激动,看着她问:“这是可以让阿舅痊愈的药是吗?谢谢门主!”
说着就看见她给她鞠了好几个躬,容素淡声制止住她:“别着急谢我。这药只能缓解一下你阿舅的病痛,但是能不能治好,得等。”
阿索依听见这话,脸上的激动褪去了些,面露忧色。
“等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