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的五铜钱医馆多了不少人。
自从容素救好了玉兰的怪病后,来五铜钱医馆看症的病人就变多了。
而她积累的医术名望也在一点一点增多,如今已经有50了。
医馆交给江妍玉和袁蜃打理后,袁蜃似乎很喜欢坐镇医馆。
前日就来找她说,希望可以一直合作。
对于此,容素当然是乐意的,毕竟她没有那么多时间一直看着医馆,她开医馆的原因不过是为了积攒名望值而已。
现在医馆名义上是她的,但已经全部由袁蜃和江妍玉来照看,入账的钱,袁蜃也表示和她五五开,药材方面的供应,袁蜃依然以元镇族长的名义来提供,购置成本也是和她五五开。
有人愿意帮助开医馆,她十分愿意,所以并不会拒绝。
来到医馆,容素打算巡查一下目前医馆的情况。
哪知道刚来到医馆,就看见了这样的一个场面。
医馆外围站了不少百姓,他们都在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走近几步,便瞧见在医馆前面,正跪着一个女子,女子的背影十分熟悉,似乎哪里见过。
容素思考了下,瞬间就想起了是何人。
这不就是那日被她医治好怪病的女子,玉兰吗?
似乎已经有人发现了她,朝她看来叫唤了一声:“这不是容大夫吗?”
这一声呼喊,霎时间就将所有人的目光纷纷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玉兰听到她来了,更是直接转身看向她,然后神情激动,且立马起身走到了她面前,一脸认真恳请。
“容大夫,你医治好了玉兰的手,玉兰无以为报,想要做你的学徒,我可以拜你为师吗?”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容素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不禁蹙眉询问:“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刚好看见江妍玉从医馆走出来,容素便看向她。
面对容素的疑惑,江妍玉其实也很困惑,不过她也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知了容素。
江妍玉在医馆本来正帮着看了症的病人抓药,哪知道突然来了一个女子,女子一来就询问容素在哪,她还没说,女子就一味地想要拜容素为师,她说容素不在医馆,女子就固执己见地跪在了医馆外边,然后就造成了被百姓围观的场面。
听完江妍玉的话后,容素沉默看向了正满脸期待的玉兰,她心里说不出的古怪。
玉兰似乎看上去很怕容素不要自己做学徒,又面对着容素跪了下来,瞬间就引来更大的议论声。
“这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啊,但我看啊,那女子好像有求于容大夫。”
“求容大夫治病吗?直接去医馆不就是行了吗?干嘛跪下来呢?”
“哎,我看那女子怎么那么眼熟,她不就是那城里东边前阵子得了怪病的女子吗?”
“什么?你认识她?”
“不算认识吧,就是见过。”
“如果她是那女子,那容大夫不就是她最大的恩人吗?她这架势也不像是报答恩人的样子啊。”
已经有百姓开始指责女子这样做的行为很不好。
但女子似乎不在意,甚至红着眼看着容素,露出了悲苦的神情,声音突然拔高。
“容大夫!求你让我做你的学徒吧。我是真的想要报答你的恩情,我玉兰什么都可以学的!”
容素听着这话,眉头皱得更紧,再看周围百姓似乎一瞬间就转变了态度,将指责的矛头转向了自己。
“原来是报恩的啊。”
“那她很诚心啊,都跪下来求容大夫了。”
“是啊,可是容大夫怎么没有一点反应呢?还让她一直跪着,就算不想要这学徒,也没必要一直让她跪着吧。”
“容大夫这么狠心的吗?”
“有点事,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
“什么事?”
“就是医馆一直都是袁大夫和江小姐在照看,都很少看见容大夫坐诊医馆,容大夫不会是根本不会医吧?”
就连这种污蔑的话语都开始从某部分人的口中说出,容素听着,眼底的眸色渐渐变深。
再低头看着一直跪在她面前的玉兰,她眯了眯眼睛,好奇怪啊,这人做的事情让她有种很突兀的感觉,可是她又说不出来。
面对百姓的指指点点越来越强烈。
江妍玉很是担忧,走到了容素身旁,浅声对她道:“容姑娘,不如先让这位姑娘进到医馆里面吧?”
这江妍玉的顾虑,容素明白,可她却很不喜欢被人用什么东西要挟自己,她淡声道:“没必要。”
丢下这句,她头也不回地进了医馆,丝毫不理会跪在医馆前的玉兰。
江妍玉有点诧异,但也无法规劝容素,毕竟这是容素的事情,她看了眼玉兰,然后也跟着容素进了医馆。
此刻,外边百姓的议论声越发高涨。
容素无视着这一切,直接帮江妍玉清点着医馆新进的药材。
跪在外边的玉兰,丝毫没有动,就那跪着。
这个时候的天气乃初冬末尾,即便是晌午时分,依旧会有些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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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兰穿着单薄,外边冷风呼啸,吹打在她身上,显得格外可怜。
已经有百姓看不下去,开始为玉兰打抱不平。
“这容大夫也未免太狠心肠了吧!为难一个病人。”
“就是,就是,玉兰姑娘不过是想要真心向你求学,你却这样践踏她的真心,你这样的大夫就算医术再好,我以后都不会来你们这医馆看诊了!”
已经有人将谩骂的话指向了医馆,容素本不打算理会,任由他们怎么说,可听这话,倒真是有点不爽。
“没错!狠心的大夫,谁知道会不会卖黑心药材啊!还卖的如此便宜!”
“是的!是的!以后我也不来这里看诊了!”
越来越多百姓不满容素的做法,乃至开始攻击医馆。
容素眼神越来越冷,看了眼还跪在地上的玉兰,她低着头,看起来很是委屈,但又丝毫不打算解释,甚至任由百姓胡说。